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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繼續說道:「家我來養,錢我來賺,不管出任何事,你都只需要做你喜歡做的事情,追求你想追求的夢想,遇到事情第一時間躲在我懷裏就好,子彈我來擋,天塌下來我撐着,有人傷害你我來收拾。明白了嗎?」
原來他還在計較剛才她幫他擋子彈的事情,她不是都沒事嗎?
「說話!」
「我明白的。」盛千夏說道:「但我能不能不要只是躲在你懷裏?」
宮北曜擰眉看着她。
她繼續說道:「我不想要只是弱小的躲在你的懷裏,我希望我可以站在你的身邊,跟你並肩而立。我也想變得好一點,更好一點,強一點,更強一點。」
「盛千夏。」宮北曜依然擰着眉。
「別擔心我。其實,我比你想像的更堅強。」盛千夏說道:「而且,以後,以後的以後,就算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會再離開你了!我發誓——!」
宮北曜伸手握住了她指着天空方向的食指和中指,另一隻手放在她的唇邊,壓住她的唇瓣,不讓她繼續再說下去。
盛千夏感覺到他指尖的溫度,心跳越來越快。
他沒有說話,而是把握住她兩隻手指的那隻手變成了握住她手心的動作,把壓在她唇瓣的手滑向她的頭頂,按了按她的腦袋。
盛千夏感覺自己像被一隻馴服的小貓一樣,任由他將她的頭髮揉得亂糟糟的。
那一瞬,他眼瞳里散發出來的光芒,仿佛有一種蠱惑人心的調調。
「不用發誓。」他說,「我也允許你走在我的前面。」
她睜大雙眼看着他。
他也看着她,緩慢又認真地追加,「只要你記得,你的身後有我。」
他知道,他以前沒有守護好她,讓她受了很多傷,他知道,就算他二十四小時守着她,她也有可能出意外……
如果,她想要成長,他當然也不會阻止。
他只是希望,她能夠記得,他永遠都是她最堅強的靠岸。她不需要孤軍奮戰。
盛千夏聽見他說的話,只覺得心跳的快要飛出身體,同時還有一種說不清的酸酸甜甜的感覺,填滿了她整顆心。
「我記得啊!」她說:「不只是身後有你,腦袋裏也有你,心裏也有你,到處都有你,過去有你,現在有你,將來也都是你。」
「你呀……」宮北曜終於輕輕淺淺地笑了起來。
那一瞬,這個清淺的笑容仿佛融化了整個北極。
那一瞬,她覺得她的心好像也要跟着融化了。
另一邊。
宮詩嬈看着昏迷的湛南爵,想到他不顧一切抱着歐以沫墜下樓的畫面,只覺得心臟絞痛。
她知道他喜歡歐以沫,她知道他們是男女朋友,她知道的……可是她還是覺得,說不上的難過。
明明他就是在救人啊。她明明也不可能讓誰眼睜睜在她面前死掉啊,可是為什麼,卻對他為歐以沫做到這種地步,而覺得這麼這麼痛不可遏?
早就退出了,早就不愛了……她應該早就不愛了的……
她到底在想什麼呢?
宮詩嬈眼神藏着暗涌,手指下意識地伸向他的臉頰。
然而,就在她的指尖要觸碰到她臉頰的瞬間,一隻手忽而抓住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