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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千夏頓時尷尬,「我平時也走甜美路線的……」大概。
她羞怯地低下頭去,暗暗懊惱自己剛才的得意忘形。
因為和他的相處難得的愉悅,讓她潛意識的把他當成了以前的那個他……
宮北曜看着她低頭暗惱的樣子,下意識地伸出修長的手指,揉了揉她的腦袋。
她下意識地縮了縮脖頸,有一瞬間愣了。
她掃到鏡子前的他們。
很快,她意識到這不是自己的幻覺,他溫柔的掌心將她的頭髮揉的亂糟糟的。
那一刻,她的心情好像也被他揉亂了。
他幹嘛莫名其妙摸她頭髮!她利用他,他就那麼高興!?
有一絲陌生的微甜掠過她的心尖。
她感覺世界在這個瞬間仿佛開出了絢爛的禮花,一朵一朵在她心尖綻放。
「幫我系領帶。」宮北曜的聲音從她的頭頂傳來。
「啊?」盛千夏詫異抬頭,剛好看到了他的眼睛,一瞬間連耳根都跟着紅起來,她說,「可是……我不會。」
「我教你。」宮北曜沒有理會她的拒絕,拉過她的手,將一條領帶放到她的掌心。
是剛才他打算系的那條領帶。
盛千夏連忙說道:「如果,如果系得很難看的話,你會尷尬的……」
「系!」他的語氣不容置喙。
盛千夏才不想在這種時候惹怒他,畢竟他陰晴不定,萬一又突然不去宴會了,她不就死定了?
於是,她拿着領帶在他的領口處比了比。
他太高了。
而且她現在沒有穿高跟鞋。
她伸手夠到了他的領口,可是幫他系領帶的難度有點大。
盛千夏踮着腳尖試了好幾次,才道:「你太高了,我夠不到。」
她剛想說,要不你自己來?宮北曜就已經微微傾身,雙手覆蓋在她的手背上.
她的呼吸頓時一滯,還不待她回過神來,他已經帶領着她,幫自己打領帶。
交叉,旋轉,繞圈。
最後一個步驟的時候,他鬆開手,讓她自己系。
盛千夏的心情亂七八糟,領帶都打歪了。
宮北曜看到鏡子裏的自己,開口:「盛千夏,你怎麼這麼笨?系個領帶都這麼丑?」
她很想反駁的,可是,她看了看,無法反駁。
「好像是有點丑……」盛千夏尷尬地說道,「要不,你自己來……」
她正要把領帶解開,宮北曜就拂開了她的手,像是保護着這枚領帶一樣,不讓她再碰了。
他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對她說道:「以後好好學。」唇角卻勾着難掩的笑意。
盛千夏看到他唇角那個笑意,心情變得凌亂了。
既然那麼丑,他為什麼要笑?
因為丑到爆?丑到他忍不住想嘲笑?
那他還不重新系好,還說以後……
以後還要她系?
他到底是怎麼想的?是覺得自己太帥了需要找點抽轉移注意力嗎?
可是看他的表情根本不像是嫌棄,好像還很珍惜,是她的錯覺吧?
盛千夏的心裏還在打鼓,亂七八糟想了一堆。
正想得出神,她的小腹忽而不合時宜地劇痛起來。
她本能地躬下身,按住自己的小腹,想要緩解小腹的劇痛,可洶湧而來的痛感根本難以抵擋。
盛千夏的臉色頓時一陣蒼白。
宮北曜很快發現她的不適,抓住她的手臂,擰眉問她:「怎麼了?臉色怎麼難看?」
「肚子痛我先去洗手間!你有事先走吧,不用等我了,到時候宴會現場見!」
盛千夏在眩暈中緩過神來,站穩,捂着肚子連忙去洗手間。
真是見鬼了,她以前從沒有這麼強烈痛經過。
不是說,女孩變成女人之後,痛經就會有所緩解嗎?果然都是謠言!
她要痛死了
時間大概過去了十幾分鐘,她的痛苦才終於有所減輕。
她慢慢恢復了一些意識,感覺自己的額上都是細密的冷汗。
「盛千夏!?」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