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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不知道,原來她也會那麼厭惡凌慕夜的觸碰。
即使只是被他握了手腕,都能讓她噁心很久,她真的一點也不想跟他呆在同一個地方。
「千夏——」他再次伸手過來要拉住她。
「放手——」盛千夏惱羞成怒,再次甩開了他,想也不想就邁步離開。
抬頭,卻看見宮北曜在和夜薔說着什麼,似乎一眼也沒有看她這邊。
盛千夏的心臟宛若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摁住,疼得無法呼吸。
宮北曜——
他是真的一點也不關心她吧,不管她在幹什麼,被誰糾纏或者欺負,他都不在乎吧?
她今天真的不該來這個該死的宴會。
她不該來的……!
盛千夏只覺得心尖一酸,呼吸一澀,便委屈地朝着大廳走去。
她想要立刻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
凌慕夜愣愣地看着她離開的背影,看着自己再三被她打開的手,只覺得自己被無情的冰冷淹沒了。
他何嘗不後悔當初?
如果真有時光機,他會回到過去那場屬於他們的訂婚宴,完成屬於他們的見證,走完屬於他們的一生。
可是她呢?
就算跟他在一起的那三年,她的心又真正的為他打開過嗎?她午夜夢回時叫出的名字,有哪怕一次,是他嗎?
凌慕夜看到她的目光始終落在宮北曜的身上,只覺得五臟六腑都在痛,他停止胡思亂想,邁開腳步,追上她。
與此同時,另一邊。
剛才,宮北曜想到剛才盛千夏假裝不認識自己,又一次被凌慕夜拉出去花園,便鬼使神差地跟上去。
他看到兩人在花園交頭接耳,說不出的煩躁。
該死的女人——!
她怎麼敢讓凌慕夜抓她的手腕……髒死了!!
他惱怒地要跟上她,夜薔就在這一刻來到了他的身邊,攔住了他的去路。
「宮少,我們一起去跳支舞吧?」
宮北曜根本就沒有理她,只想找盛千夏。
夜薔見他沒有理她,笑容明顯僵硬了一下,很快又伸出自己的手,遞到他的面前。
「是覺得我不夠誠意?這樣呢?可否邀請你共舞一曲?」
「你是什麼東西?也配跟我跳舞?」宮北曜惱怒地對夜薔說道:「那麼喜歡跳舞,去找別人跳!別特麼的來煩我!」
夜薔被罵懵了,「宮少,我……你是我的舞伴,我當然是想跟你一起跳。」
「你以為是我要讓你當我的女伴?」宮北曜冷冷地說道:「看到你就煩,趕緊給我滾,越來越好!」
夜薔怔愣。
不是他讓她來當女伴的?那是誰——?
從剛才開始就發現,他至始至終只在意盛千夏。
難道自己只是被當成炮灰來利用了?
不,她不相信!
她夜薔怎麼可能會只是個炮灰?
他誰都沒選,偏偏選擇了她,就說明她是跟別人不一樣的存在!
一定是因為盛千夏的存在攪亂了他的心情。
如果盛千夏不存在的話,她仍然是他身邊最有機會跟他走到最後的女人!!
「宮少,現在千夏有凌少守護,你就不要把心思放在她身上了。」
「滾——」
宮北曜聽見凌慕夜的名字,說不出的煩躁,再看花園一眼,發現盛千夏和凌慕夜早已不在原來的位置。
他們幹什麼去了?一眨眼的功夫竟然雙雙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