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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也不知是從哪裏開始流傳,落雪成白時牽手走過長街的情侶,定能執子之手,白頭偕老的說法。
他一記記了多年。
其實在國的那段時間,經常會看到雪,每一次下雪,他都忍不住想像,牽着她的手一直走到最後的畫面。
當然,從未如願。
如今終於實現的這個願望,除了覺得幸運,竟然還覺得有點微酸。
洋洋灑灑的雪花,仿佛凝成了時光流過的線條。
還好,這一次左手邊再也不是空空蕩蕩。
還好,那個人,終於還是回到了他的身旁。
盛千夏看到落雪,顯然也很快樂。尤其是這個場景,她想過太多遍了,如今實現,有一種不真切的感覺。
雪花在她身上融化,雪花在她臉頰融化,雪花在她頭髮上融化,沒有關係,都沒有關係,她的愛情還沒有融化。
她愛的人,此刻被她緊握着,已經足夠了。
「宮北曜。」
「嗯?」
「下次下雪的時候,也陪我一起看吧。」
「白痴。」
「你就不能好好答應一下嗎?」盛千夏不滿地嘟唇。
她話音未落,他已經傾身而來。
「不只是雪天,以後每個晴天、雨天、陰天……每一天都會陪你一起走過。」
盛千夏震驚地瞪大眼瞳,仿佛不敢相信這一刻從他口中說出的話,竟宛若誓言。
她還沒來得及回過神來,他的吻旋即附上她的唇。
好暖,好暖,好溫柔,好纏綿,仿佛雪花的冰涼都被他唇瓣的溫暖融化了。
兩人在雪地上長久的擁吻。
他和她的頭髮上,殘留着片片雪白。
真的,一不小心就走到了白頭呢。
他鬆開她的唇,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該死的為她變得熾熱。
該死,都在雪地里走了這麼久了,他居然一點也沒有緩解,反而比之前更想了……
宮北曜捧着她的臉,開口:「晚上睡我房間。」
盛千夏立刻說道:「不行,晴雪發現怎麼辦?」最初的安排是她跟晴雪睡一個房間啊!
「你比她醒得早就行了。」宮北曜說道。
他呼出來的氣息在冰冷的空氣中變成薄薄的白霧。
盛千夏躲避地側過臉,「這不好吧,被我爸發現了怎麼辦?」
「你爬窗挺厲害。」宮北曜說道。
「……」呵呵呵,真不想要這種誇獎。
她還沒來得及拒絕,他已經一把將她橫抱起來。
「喂!」盛千夏嚇了一跳,「快放我下來。」
宮北曜淡淡說道:「想讓人聽到你可以再大聲點。」
「……」無恥混蛋,她選擇閉嘴還不行嗎?
盛千夏勾住他的脖頸,將自己的臉深深埋在他的胸膛,仿佛這樣,有人探出窗外,就算看到她,也不會知道她是誰了……
但是,就這樣靠在他的懷裏,她真的好想好想就這樣,天荒地老。
那一夜,盛千夏終究還是睡在了宮北曜的懷裏。
兩個人擠在床上,她被他塞在懷裏,脊背快要貼到牆上。
這對於習慣了睡米大床的宮北曜來說,很不習慣。
「床好小!」宮北曜說道。
「夠了你!不睡下去!」盛千夏嘟唇,做了一個推他下去的動作。
宮北曜卻一把將她拉進來,另一隻手圈住卻擁她的腰,讓她整個人都緊緊貼着他。
床好小,剛好夠你躺在我懷裏,就這樣有屬於我們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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