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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北曜臉部的輪廓俊美,五官立體,尤其是那一雙眼睛,只是那樣平靜一望,都能讓所有人都覺得他在看着自己。
薄唇微微勾着,有一種玩世不恭的魅惑味道,又有一種出塵的禁慾感,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格被他演繹的渾然天成。
他的禁慾感里有着罌粟般的魅惑,玩世不恭里有着高不可攀的神聖。
沒有人能抵擋來自於他容顏的誘惑。
記者看到宮北曜出場,連忙飛快地朝着他瘋狂拍照。
「來了來了,宮少來了,我說吧……他怎麼可能不來參加自己的婚禮……」現場有人歡呼着。
宮董事長笑了,歐老爺子總算也沒有平靜了一些。
無論如何,人總算是來了。
盛千夏下意識地看向門口的方向,她看到宮北曜一步步走來,只覺得整個世界只剩下他一個人。
太久沒有看到他。
而且還是這樣近距離看着他。
他像從她的夢走出來的……
一直走,一直走了很久很久,卻始終未能走到她的面前來。
終於,他走到了她的身邊,然後,他從她的身邊,擦身而過。
他身熟悉的煙草氣息從她鼻尖掠過。
盛千夏僵在原地,只覺得眼眶溫熱。
原來形同陌路是這樣的感覺。
算狹路相逢,算他走在她身邊跟她擦肩而過,都不會認出彼此,甚至不能夠彼此問候。
記者們對着宮北曜,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瘋狂拍攝。
盛千夏終於想起,自己還戴着面具。
他不可能認出她的。
她本不想讓他認出她來,為什麼這一刻,心情卻這般混亂着。
大概是因為,此時此刻,在人群這樣遠遠看着他,她才終於發現,他是如此高不可攀——
他的身好像有一種神秘的力量,能夠將所有忍推得很遠很遠。
儘管站在他身邊,都會覺得,他如同天的星辰,觸手不及。縱有萬丈光芒,也照不到她,哪怕萬一。
她不知道的是,宮北曜在經過她身邊的時候,突然停頓了一秒,轉過身,看了看剛才走過的方向。
她已經被記者的攝像機擋住了……
他什麼也沒看到。
於是,他重新邁開腳步,走到了舞台的盡頭。
歐以沫看到宮北曜總算來了,下意識地微微揚了揚唇角,因為過於緊張,致使雙手無處安放。
兩位新人總算都到場了,婚禮正式開始。
歐以沫的父親過世的很早,而宮北曜的命又是歐蔓茴救的。
於是,她讓姑姑歐蔓茴代替她父親的角色,挽着她的手臂,陪着她,一路走到宮北曜的面前,讓她把歐以沫交到宮北曜的手裏。
這件事是歐蔓茴以前答應過歐以沫的,當時她還沒有找到盛千夏,於是為了完成自己的一個夢,於是答應了。
她一想到今天盛千夏要離開莊園,去小漁村了,有點心不在焉。臉色也放的很沉。
歐以沫感覺到歐蔓茴的低氣壓,卻不敢說話。
畢竟歐蔓茴是歐家老爺子最喜歡的女兒,身份地位都非常高,而歐以沫其實是歐老爺子早年亡故的小兒子在外面的私生女。
因為歐老爺子的這個小兒子跟自己的正妻沒有孕育子嗣意外身故,死前還一定要老爺子接納歐以沫,老爺子萬不得已只好把歐以沫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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