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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第幾次?」盛千夏歪着腦袋問他。
「你覺得我需要相親?」宮北曜冷聲反問。
如果不是因為對象是她……他才不可能會做這種蠢事。
「那你為什麼要跟我相親?」盛千夏問他。「是不是因為其實你還喜……」
「因為我的心臟短期內要是再受重擊,可能真的要去閻王殿報道了。」
「……」盛千夏突然想起他跟歐以沫訂婚宴,他用軍刀傷了自己的事情,小心翼翼地問他,「傷口,還疼嗎?」
宮北曜的下頜緊繃起來,「你問的是胸口還是心臟?內傷還是外傷?」
「……這麼嚴重嗎?」盛千夏緊張起來,「你後來還有沒有去檢查?你讓北棠檢查過沒有?我們現在先去醫院吧。」
宮北曜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打開後車座的車門,將她扔進車裏。
他不說她不問,他說了她才想起他的傷?呵,何必這樣假意關心?
盛千夏感覺到宮北曜的靠近,呼吸瞬間變得急促起來。
她好像感覺到,自己的心臟撲通撲通跳得很厲害。
宮北曜突然鬆開她,砰地一聲將後車座的車門關,然後開門進了駕駛座。
盛千夏坐起身來看向駕駛座的位置,她的位置正好在他正後面,她透過後視鏡看到他的臉。
緊繃着沒有一點表情。
他到底對她是怎樣的心情呢?
她真的完全都猜不透。
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很喜歡他,很喜歡,很喜歡,很喜歡他。
算他不喜歡她,她也還是喜歡他。一天不變,一年不變,一生不變!
盛千夏伸手,在他的背後緩緩寫下:『128√e9809d8』。
i/love/you/yao。
我要你,曜。
宮北曜的脊背頓時僵硬。
自從他復明之後,她再也沒有在他背後寫過字了,此時此刻他閉眼睛,感覺着她寫下的字句,只覺得心臟微疼。
可是……
很快,理智又戰勝了一切。
被拋棄的痛苦,再也不想反覆嘗試。
宮北曜沒有說話。
盛千夏的雙手搭在靠背,微微測過身來看着他。
剛好可以看到駕駛座的他的側臉。
她問:「宮北曜,你知不知道我剛才在你背後寫了什麼?」
「不知道。」
「……騙人,你明明知道的吧?」
「我說了我不知道。」
「那我再寫一遍。」盛千夏也不生氣,伸手,又一次,在他的背一筆一划地畫出來。
她寫的又慢又認真,他的脊背微微僵直。
終於,她寫完了完整的一句話,微微側過腦袋問他:「這次知道了?」
她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身側,有她身特有的淺淺的香氣,和空氣混合在一起,有一種令人怦然心動的味道。
他的喉嚨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啟唇,冷聲否認:「不知道。」
「那我……再寫一遍。」盛千夏說着,又寫了一遍。
終於又寫完了,車裏面一點聲音都沒有,安靜的只剩下彼此的呼吸,深深淺淺。
還是不說話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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