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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說的好可憐,但是做了黑手黨的走狗,你就活的輕鬆嗎?」
通常,黑手黨在找人合作的時候,會提出一個讓他無法拒絕的條件。
當年的麥瑞克也猶豫過,但對方表示,他幫忙掩蓋慕紹恩血案的真相,黑手黨會全力保護他的安全。
這些年,他們的確在踐行當年的承諾,不然麥瑞克的早就掛了。
凡事都有代價,或許是臨危受命,或許是飲鴆止渴,但一上路,就無法回頭。
麥瑞克苦笑,各種心情無法言說。
「,我欠你的,我會還,實話告訴你,我的時間不多了。」他的命,每天都在倒計時,他強撐着沒讓自己閉上眼,因為他的遺憾還沒彌補。
「噢」
砸砸舌,「真讓人同情不起來呢。」
麥瑞克悲痛的胃部痙攣,佝僂身子往下彎,一個人的臥房,只有他蜷縮在床頭,萎縮成了一個圓球,痛的渾身打顫。
「你死之前,還想挽回她們母女?別做夢了吧?」一點也不準備安慰他,反而大力的往他傷口上撒鹽。
麥瑞克嘴唇抽搐,「你見過她們?」
故弄玄虛,「我不告訴你。」
洛寒:「」
我暈,到底是什麼物種?為什麼他的語氣和神態可以切換的如此自如?人格分裂嗎?
還有,難道麥瑞克還有妻子和女兒嗎?
是什麼原因讓他的妻子和女兒離開他呢?
麥瑞克拿他沒有辦法,只好認命的嘆氣,「我會等到最後一刻。」
啪嗒掛斷了電話。
他沒興趣欣賞麥瑞克的悲傷,尤其是這種悲傷,點燃不了他的爽點。
「安娜醫生,你好像很喜歡聽門縫?不累嗎?進來喝一杯?」
洛寒正準備拔腿撤離,誰知道裏面的人居然早就知道了。
迷之尷尬。
意大利。
宴會結束已經是漫長的一夜之後。
「特麼的,有錢人真會玩,居然玩兒通宵!」
張勇打了個長長的哈欠,他困成狗了簡直。
裏面的煙熏和酒味加上女人的香水味道,男人的汗臭味,讓人頭腦發昏,再呆下去他要瘋了。
而伊莎還是妝容精緻,神采飛揚,只是身上多了一件男人的外套,蓋住了露出來的皮膚。
「但是我們收穫的也不值得了。」
伊莎很自然的把手臂搭上張勇的肩膀,帥氣的揚了個蘭花指,樣子很快意。
張勇扭頭看她的手,順着手肘往上,看到了陌生男人披在她身上的高檔阿瑪尼定製西裝,噁心的道,「還穿着?不舍的脫了?」
真特麼的彆扭!
伊莎聳聳肩,「冷啊!臥槽!」
張勇二話不說,刷刷刷脫下自己的外套,撈起她身上那件,把自己的給她披上,結果自己冷的哆嗦。
伊莎怔了怔,身上帶着張勇體溫和氣息的外套在她身上點燃了一簇小火苗,穩穩的,暖暖的,有種異樣的感受。
同樣是外套,為什麼他的卻
伊莎搖搖頭,「你幹什麼?你不會把這個丟了吧?」
張勇打開垃圾桶的蓋子,「廢話!」
「等會兒!」
伊莎一把奪過來嶄新的外套,「別丟啊,這衣服挺貴的,拿去典當行,換錢。」
張勇:「」
眼珠子都要飛出來了,但是她說的好有道理,他竟然無力反駁。
「看什麼看?你很有錢嗎?」
張勇:「」
很好,他更無力反駁了。
伊莎把外套拍了拍,卷了卷,「那不就得了,我也沒錢,還了錢一塊喝酒,我請你喝朗姆酒。」
張勇:「」
閣下,你是何方江湖俠客?居然拿衣服換錢買酒?
離開的路上,伊莎直接毫無顧忌的在車裏面換下了衣服。
張勇就坐在她旁邊,可是楞沒在她換衣服的過程中看到任何風景。
她先穿着裙子往腿上套褲子,在從下面把胸衣裹好,手從上面伸到背後拉過去肩帶,扣在前面的扣環上,然後在上面套上圓領的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