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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協議書不是你早就準備好的嗎?是你一直在提醒我,要我別糾纏你。」許絨曉真是對這個多變的男人不知所措了。
明明是他弄來的離婚協議書,現在弄得好像一切都是自己的錯。
看她好像很委屈的模樣,歐梓謙心情稍微好點兒,把許絨曉放進浴缸,歐梓謙自己在進去,水一下子就溢出來了。
「我現在不想離婚了。」他說。
許絨曉怔住,「你……」
霧氣朦朧,看着他的身體,許絨曉臉色發燙,歐梓謙朝她靠攏了一點,捏住她的下巴,看着她已經被她吻得紅腫的嘴唇,他忽然低頭,一口咬住她小巧秀氣的鼻子。
「啊……」許絨曉推開他,移開目光,歐梓謙強迫她與自己對視,鼻尖蹭着她的鼻尖,許絨曉冷笑,「這樣很好玩嗎?」
歐梓謙愣住,她鼻樑上有他的齒印。
「你想要的時候就要,不想要的時候就把我踢開,用那樣的語言來羞辱我,帶別的女人來嘲諷我!」
還有一句話沒說,想把她隨意送給他的兄弟。
所有的她都忍了,反正最差不過就是離婚嘛,現在他連離婚都不肯離了。
「我說過了,她們只是逢場作戲,玩玩而已,你為什麼總是要計較這些?」歐梓謙有些不耐煩她每次都拿這件事來說。
「那你也別管我。」許絨曉拍開他的手,站了起來,水珠嘩啦嘩啦流下。
她前腳剛踏出浴缸,腳踝就被一隻大手給握住了,猛地把她拖回浴缸,一把摟住她,「我要是不管你,指不定哪天你就給我戴了綠帽子!」
「你胡說什麼?「
「難道我說錯了嗎?你跟那個酒吧侍應之間的那點曖昧的事情,我親眼看到!」歐梓謙摟住她,大手箍緊,許絨曉奮力掙扎,「放開我!」
「我沒你想的那麼齷齪,你和梁雅芝的那些曖昧的事情,我才是親眼看到的!」
歐梓謙冷哼,自說自話,「以前你總是不肯跟我離婚,找到下家了,就這麼爽快地想離婚,就是為了那個男人。」
許絨曉受不了他莫名其妙地發瘋,努力從浴缸中站起,掙脫他的時候,一不小心碰倒了旁邊擺放東西的架子上用來裝飾的珊瑚。
珊瑚倒了下來,猛地砸在歐梓謙的頭上。
「呵……」歐梓謙倒吸一口涼氣,許絨曉嚇了一跳,急忙去看他的頭,「梓謙!」
她從浴缸里起來,歐梓謙都被砸了,還不滿意許絨曉脫離他的控制,拉住她的手,「你幹嘛去?」
許絨曉甩開他的手,隨意披上浴巾,又拿了一條浴巾給歐梓謙,「快圍上。」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歐梓謙的黑髮下,流出了細細的粘稠的血水,許絨曉更加着急了,把他從浴缸里拉出來,幫他圍上浴巾。
歐梓謙高大的身體靠在她的身軀上,手臂搭在她瘦弱的肩膀上,雖然腦袋昏昏沉沉,但是他很開心。
「你流血了,我幫你包紮一下。」許絨曉把他扶到沙發上坐下,轉身就到房間裏去找藥箱。
她頭髮還是濕噠噠的滴着水,浴巾也只是隨意拉上,胸前一大片美景一覽無餘,但這時的許絨曉並不在意這些,她坐在沙發上,讓歐梓謙把頭枕頭在她的腿上。
「呀,腫了這麼大一個包,去醫院吧!」許絨曉擔心地說。
歐梓謙眼前有點模糊,舒服地扭動了一下身體,迷迷糊糊地說道:「不用,隨便包紮一下就好。」
都說了不要一起洗澡了,許絨曉想。
她的手很舒服很柔軟,包紮的時候小心翼翼,過一會兒就要問一句,「還疼嗎?」
當然疼,砸到了腦袋怎麼可能會不疼?
但是歐梓謙是個有大男子主義的男人,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在自己的女人面前承認的,「還好。」
很快就弄好了,許絨曉推了一把男人的肩膀,「好了,你起來吧!」
歐梓謙動了動,坐直了身體,看着許絨曉正要去放藥箱,他拉住她的手臂,稍微一用力,她就跌進了他的懷裏。
「你腦袋剛剛受傷,去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許絨曉掙扎着要從他懷裏站起來。
「不用裝得這麼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