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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會吧。」想到鄧老夫人和黎光文夫婦,喬昭微笑起來。
李神醫抬手,敲了敲她額頭,訓道:「還笑,你這丫頭就是心寬。」
喬昭抬手捂額,依然笑盈盈的:「老夫人他們都是好人。」
至於閨譽這種東西,反正早已經在被拐時就丟光了,現在反而樂得輕鬆,別人對一個被拐少女沒有太高要求。
對於女孩子被碰了一下衣角就恨不得這女孩子尋死來證明清白、保住家族名聲這樣的所謂禮教,喬姑娘向來嗤之以鼻。
「你那個祖母是還不錯,至於現在的親娘」李神醫回憶了一下,嘖嘖搖頭。
喬昭並不認同,笑道:「現在的娘親也很好。」
何氏對女兒的心是無可指責的,她的一些不合時宜,是受天資和教導環境所致,作為女兒,沒有挑剔的理由。
「你呀。」李神醫搖頭笑笑,心生感慨。
確實是老友的孫女啊,言行可謂得了祖父真傳。
老友就曾因他諷刺愚笨之人說過:這個世界,並不是只屬於聰明人的,難道天資愚鈍的人就都該去死嗎?因為別人的天生缺陷而嘲笑,無他,涵養不夠耳。
那是他們年輕時的初相識,於他來說不是愉快的開始,卻從此結交了一輩子。
「行了,既然你覺得他們好,就好好在黎府生活,你現在畢竟是黎氏女了。」
「嗯。」喬昭順着李神醫答應道。
李神醫想了想,又道:「要是遇到困難就找邵明淵,反正他欠你的!」
喬昭莞爾:「好。」
李神醫這才放了心,起身走到門口,打開了房門。
四個俊逸不凡的年輕男子在走廊上站成一排,小丫鬟冰綠正眼巴巴盯着門口瞧。
李神醫目光從邵明淵等人身上掠過,那一瞬間一個想法陡然而生:這四個小子都還看得過去,要是有一個當了昭丫頭的夫婿,昭丫頭也算有個好歸宿了。
他先看了邵明淵一眼,直接否定:不行不行,這小混賬雖然挺投他的脾氣,但真動手時也忒無情了,昭丫頭要是再被他禍害一次,都沒處說理去!
他目光移到池燦那裏,搖搖頭:這個更不行了,長得太好當不了飯吃只會惹麻煩,昭丫頭嫁過去是不是還要哄着他啊,還不夠操心的!
這大塊頭
李神醫看着楊厚承連連搖頭,嫌惡地連眉都擰了起來:這個也不行,行事莽莽撞撞,他一把銀針就能撂倒了。
李神醫目光最終落在朱彥身上,眼睛一亮:這個可以,看這溫潤如玉的模樣,應該就是個體貼的
李神醫正在腦海里巴拉巴拉替干孫女分析着未來夫婿的人選,百般比較,千般挑剔,被攔在外頭的幾人卻懵了。
神醫又是搖頭又是點頭,時不時還皺個眉,來一聲冷笑,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冰綠更是白了臉,淚珠子吧嗒吧嗒落下來,捂着嘴問:「神醫,莫非是我們姑娘不行了?」
「閉嘴!」池燦繃着臉,繞過李神醫大步往裏走去。
邵明淵收回視線,看向李神醫:「神醫,黎姑娘沒事吧?」
李神醫一看他這沉穩有加的模樣就來氣,剛剛腦子裏的想法瞬間放到一邊去了,冷笑道:「小池子還知道着急呢,老夫瞧着,侯爺對昭丫頭不怎麼關心啊。」
邵明淵被堵得一頭霧水。
這個也要拿來比較嗎?
見李神醫吹鬍子瞪眼,似乎非要他給出一個答案,邵明淵無奈笑笑:「呃,在下」
他想說在下當然也關心黎姑娘的情況,可又覺得這樣說似乎不大妥當,好像他有什麼不該有的想法似的,可要說真不關心
邵明淵腦海中閃過少女側顏靜美的樣子。
不違心地說,他當然希望黎姑娘安好。
「在下辜負了神醫囑託,實在抱歉」
「抱歉抱歉,就知道馬後炮,有這個馬後炮的閒工夫,不知道滾進去瞧瞧麼?」
邵明淵:「」他閉嘴,他這就進去看,喜怒無常的神醫惹不起!
等幾人一股腦進了門,只剩下朱彥與楊厚承二人,楊厚承撓撓頭,完全摸不着頭腦:「什麼情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