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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軍侯把那些無賴解決了?」謝太太躺在病床上,聽了丫鬟的回稟,精神立刻好些了許多,激動問道。
謝笙簫握着謝太太的手:「娘,您放心吧,事情真的解決了。錦鱗衛的江五爺親口說以後誰再找咱家麻煩,就是和他過不去。」
謝太太坐起來,雙手合十,喃喃道:「謝天謝地,真是辛虧各路神仙保佑了。」
謝笙簫抬了抬眉:「這和各路神仙有什麼關係?」
謝太太瞪了謝笙簫一眼:「你這個死丫頭,到現在還氣我。這麼大的人了不嫁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惹出麻煩來,我早晚被你氣死拉倒!」
謝笙簫打量着謝太太:「娘,您的病好了?」
謝太太斜她一眼:「你少惹禍,我又怎麼會擔心病了?」
謝笙簫點點頭:「看樣子您真的好了,那我就放心了。」
「嗯?」謝太太看女兒一眼。
謝笙簫笑笑:「這些天娘病着,我很慚愧。」
「知道慚愧就好。行了,娘身體舒坦多了,你不用在這裏陪着,回房繡繡花吧,你要是能繡出一方手帕來,娘能長命百歲。」
謝笙簫翻了個白眼,抬腳走了。
「這個丫頭啊!」謝太太一陣心塞。
謝伯那裏盛情留邵明淵吃飯,哪知飯才吃了一半穿鴨蛋青色比甲的丫鬟又跑了過來,花容失色道:「老爺,不好了,太太昏倒了!」
謝伯猛然站了起來,而後似是想到了什麼,又緩緩坐了下來,沉着臉道:「是不是你們姑娘又頑皮了?」
丫鬟急得跺腳:「不是呀,老爺,是姑娘離家出走了,留了一封信給太太,太太見了才急昏過去了。」
一聽女兒離家出走,謝伯臉都黑了,急道:「信呢?」
丫鬟忙把信遞給他:「老爺,信!」
謝伯接過來匆匆掃了一眼,氣得手抖,連連道:「這個孽障,這個孽障,簡直是想要她娘的命啊!」
喬昭悄悄踢了邵明淵一下。
邵明淵輕咳一聲道:「世伯,令愛去了何處?」
謝伯早年從軍,至今依然不改武將不拘小節的本色,此時被女兒氣糊塗了,直接把信遞給邵明淵看,只見上面寫着:
男兒何不帶吳鈎,收取關山五十州;女子不比男兒差,不除倭寇誓不休!
「她居然真跑去殺倭寇了!」謝伯狠狠一拍大腿,「真是——」
頓了頓,他接着道:「真是可惜了不是個兒子!」
邵明淵莫名想笑。
誰知謝伯話音才落,門帘便掀起,旋風般衝進一個婦人來。
謝伯一見面色大變,顫聲道:「太太——」
謝太太伸手揪住了謝伯耳朵,吼道:「可惜不是兒子?要是個兒子的話你是不是早就送過去了?她好好一個姑娘家整日裏想着殺倭寇,就是你上樑不正下樑歪,偏偏還在我面前裝糊塗!」
「太太,有外人在呢。」謝伯一張老臉成了豬肝色。
「無論誰在,你也不能把女兒給我弄沒了。那個孽女,一個麻煩才解決了又添新亂子,就是見不得我好!」
謝伯忍不住替女兒解釋:「不是啊,太太,笙簫定然是見麻煩解決了才走的,之前她不是守在你病床前片刻不離嘛。她是看咱家沒麻煩了,你病也好了,這才走的。」
「你的意思是她這個時候走很有理了?」謝太太瞪眼問。
老混蛋說的是她理解的這個意思吧?
「沒理,沒理……」
「那你快叫人把女兒尋回來啊!」
謝伯一抖謝笙簫留下的信:「太太你瞧啊,這信上畫着一葉小舟呢,這說明笙簫是乘船走的,那丫頭這時候定然已經上船了,沒法追了。」
謝太太白着臉看向邵明淵。
邵明淵一臉嚴肅安慰道:「伯母不要太擔心,令愛功夫不錯,哪怕三五個大漢也近不了身的。」
謝太太掩面大哭:「她一個姑娘家,為啥要三五個大漢近身?」
邵明淵尷尬咳嗽一聲,眼角餘光掃了喬昭一眼。
到底還走不走了,他想回家!
「你快別哭了,侯爺的意思是咱們女兒功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