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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是新世紀好青年,不信神佛,不是男兒膝下也有黃金的。
「一個奴才讓你跪主子還跪不得了不成?」
她可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奴才。
遠遠看着李芸怡往這邊過來,她微微一笑反問道:「夫人可是當家主母?還是雪夫人已有掌家之權?」」
片刻便安靜了下來。
「王府之中夫人眾多,我若是每個都跪,恐怕是跪不過來的,敢問雪夫人是哪裏有不同之處呢?」
她語氣淡淡,身旁一眾看熱鬧的美人們,瞬間就變了臉色。
隨便柳如雪怎麼說,似乎都討不了好呢?
盡挑些禍水不在的時候挑事,還真當她是病貓了。
「放肆!」
只有這兩個字喝的頗有氣勢。
「剛好我也想聽聽,雪妹妹到底有什麼出眾之處呢。」
李芸怡笑盈盈的到了,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可真是難為你。」
一句話,不知包含了多少意思。
柳如雪如鯁在喉,卡的難看,卻也到底不是個傻的,硬生生給忍下了。
不曾想李芸怡身側的美人又道:「怎麼說也是個夫人,總和做下人的過不去,也不怕失了身份!」
把兩人都數落進去,圍觀美人正樂得看笑話。
水溫涼被歸到下人裏面,也不惱,只道:「自己是什麼身份得自己知道,經常要別人提醒就不太好了。」
不過都是些妾室出身的,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一眾美人都往自己的心中勁敵的方向看了看,這王府里一天沒有正王妃,就誰都高不過誰一頭。
今兒個散場的時候,大伙兒面上多少都不太好看。
柳如絮只咬死了,「明日把露水送到本夫人院裏來。」
顯然沒有放棄整她任何一個機會。
這府里對辦事不利的下人,總還有規矩在的。
閒的沒事做的後院女子要整人,想出的法子絕對會超出任何一個人的想像。
反倒是李芸怡摘了頭上一枚朱釵給她,「問水是個聰明人,自然會做聰明事。」
她接了把玩在手裏,「夫人才是頂頂聰明的,與那些個胭脂俗粉都不太相同。」
一個女人在這後院美人堆里如此之久,不是心機太深,就是別有圖謀。
太理智的女人,都不太好玩。
「你倒是會說話,難怪爺會破例收了你。」
在這辰王府里,禍水身邊的侍女比侍妾更難選卻是事實。
她頷首說了句:「僥倖。」
明明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相視一笑,就此散了。
海珠匆匆過來,她便把那朱釵當執壺,正插入那髮髻之中,流珠輕晃,倒真有幾分韻味。
「你和柳如雪較什麼勁,等爺回來,看她又是什麼嘴臉。」
左右無人的時候,這十七八歲的小姐姐,還是有幾分心直口快的秉性。
不知怎麼在禍水身邊呆了這麼些年。
「真好看,送你了。」
她掐了一把海珠嬌俏的臉頰,真心誇讚道。
後者紅着一張臉,「你真是……和爺越來越像了。」
水溫涼嘴角抽了抽,「……」
能不能別說這麼嚇人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