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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兵掏出了揣着的炒豆子,自己吃一把,然後也給自家的大夥伴填上幾把,一時間咯嘣咯嘣的聲音此起彼伏。
呂布看着遠處的焉耆防線,搖了搖頭說道:『這些胡人,真以為我會直接撲上去?正面八成有陷馬坑哎,有時候真覺得他們蠢得可以三個山丘,在山丘上設弓箭手?西北方向故意留下了戰馬痕跡,有意讓我們發現,是為了讓我們避開西北方向?當某是傻子麼?』
姜冏瞄了一眼呂布,然後眨巴眨巴了兩下眼,沒有說什麼,心中回想着,呂布當年似乎那什麼,好像也中過了曹操的陷馬坑?這算是吃虧了漲了記性?只不過若是將眼前的西域胡人和當時呂布比較起來,又是那一個會稍微強一點,聰明一些?
準備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呂布看了看手下都準備得差不多了,便將方天畫戟一舉,大吼道:『傳令!擊鼓!吹號!跟着某!殺上去!』
『繞過正面,側面進攻!向西北方向進軍!』
呂布一馬當先,頭盔上插着的兩根高高長長的羽翎在風中驕傲的翹着
正常來說,如果說西北有敵軍的騎兵痕跡,那就走南面比較保險一些,畢竟如果走有敵軍痕跡的方向,就很可能會收到敵人的兩面夾擊。
但是,呂布麼,膽子一項比較肥。
闕素望着鋪天蓋地一般飛奔而來的漢軍鐵騎,望着沖天而起的煙塵,聽着驚雷一般的喊殺聲,眼睛裏露出了一絲恐懼,臉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幾下。闕素終於是明白為什麼龜茲白熊在談及漢軍騎兵的時候,眼底流露出來那種奇怪的神色究竟代表了什麼了。
該死,早知道自己就不能答應說留在這裏作為誘餌!
『再派人出去!』闕素大吼道,『告訴白熊和阿姆西!讓他們加快速度!』
闕素轉目看看西面的天空,低聲說道,似乎說給自己,也是說給身邊的人,『阿姆西最快也要下午我們要堅守,一定要堅守』
闕素身邊的護衛瞪着眼,看着漢人前進的方向,手掌不由得緊緊握在一起。
快到了,就快到了有陷阱的區域了!
昨天夜間,在夜色掩護之下,在撅着屁股和泥土進進出出精疲力盡之後,終於是在前方挖掘了大大小小的不少陷馬坑,就連闕素等人的護衛也不例外,甚至到現在手上沾染的泥土還沒有完全清除乾淨
而現在陷馬坑即將派上用場了!
一切的辛苦都將獲取回報!
然而,漸漸浮現出來的笑容在下一刻瞬間消失了
『漢人漢人竟然,繞,繞繞』
難道是陷馬坑太明顯了?
不至於啊,雖然不排除個別陷馬坑的新舊土壤有些區別,但是闕素還親自巡查過一遍,沒發現什麼特別顯眼的問題,漢人又是怎麼看出其中的區別來的?
不是特意在西北方向留下了痕跡麼?
為什麼,為什麼?!
『吹號!吹號!我們殺下去,殺下去』
因為呂布的路線改變,導致了闕素已經沒有辦法按照原定計劃繼續在小山丘上等待着,陷阱被繞開,那麼只有憑藉着從上而下的衝擊力,才能佔據一些優勢。
號角長鳴,鼓聲如雷,戰馬的奔騰聲和將士的喊殺聲匯成了滾滾洪流。漢軍鐵騎就象驚濤駭浪一般,挾帶着咆哮的風雷,和焉耆人的人馬撞在了一處。月亮湖在衝撞中顫抖,在衝撞中呻吟,戰場在衝撞中突然濺起千重巨浪,一圈圈巨大的漣漪,在慘叫和血腥中蕩漾開來。
長箭如蝗,戰馬如飛,數不清的長矛和戰刀在空中飛舞,廝殺聲和金鐵交鳴聲伴隨着驚天動地的戰鼓聲和號角聲響徹了原野,激戰從一開始就激烈無比
號角悽厲,焉耆人瞪着血紅的眼珠子,象惡狼一般奮勇撲向了漢軍騎兵。闕素猛踢馬腹,縱馬衝下了小山岡,『兒郎們,跟着我殺下去,攔住漢人,攔住他們』
山丘之上,焉耆人的弓箭手瘋狂的開始射擊,給衝下山丘的自家騎兵提供火力支持,但是呂布指揮的漢家騎兵,在很短時間內就將焉耆人殺得步步後退,甚至不得不退到了山丘之下,才在山丘之上的弓箭手支持下,勉強維持住陣線。
而允二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