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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潛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多餘,無處可去了!
這真是一個讓人多少感覺有些沮喪的事情。
起因是這樣的
『這個真不用帶』斐潛從像是小山一般的物品當中挑挑揀揀,『這又是什麼?哈?搽汗的?然後呢?這一塊又是幹什麼的?也是搽汗的?那麼這兩塊有什麼區不是,軍中流汗不是正常麼?怎麼還帶這個?』
『又不是給你帶的走開,別擋着我』黃月英一把從斐潛手中搶下了那兩塊汗巾,『這一路去陰山那麼遠,路上肯定辛苦,會流汗,多備幾塊汗巾怎麼了?』
黃月英在得知斐潛準備帶斐蓁去陰山一趟之後,母親的天性就開始發作出來,還沒有和斐潛膩歪幾天,便是將斐潛棄置一旁,投入到了為斐蓁準備各項物品的龐大工程當中
呸!
斐潛才不會承認什麼是藥渣呢
『不是我說』斐潛企圖和黃月英講道理,『這個軍中啊,行伍都有規矩的,又不是去郊遊再說了,蓁兒去陰山一趟,也是為了歷練,你給他帶着些東西沒意義這些,這些都是』
『啊呀呀!你放下!』黃月英叉着腰,像是一隻護着崽子的母獅子,『這是給我兒子準備的!你放下!』
『什麼你兒子啊?』斐潛又好氣又好笑,『這有分別麼?』
『有啊!』黃月英理所當然的說道,『蓁兒從出生到現在,你有給他餵過一次飯麼?你有給他洗過一次澡麼?你有給他換過一次衣服麼?有麼?所以你當然覺得這個也不需要,那個也不需要!他就剩下我這個娘親的給他準備這些東西了,如果我都不替他準備,你會替他準備這些麼?』
『呃這個』
斐潛忽然覺得黃月英說得似乎有些道理。
好吧,你贏了。
斐潛怏怏的背着手,從內院裏面出來,反正看現在這個樣子,說也說不通,只能是由着黃月英先去做罷,等到時候真的到了啟程的時候,要怎麼安排,自然就是斐潛說了算。
斐潛自我安慰着,然後也不準備去找蔡琰,畢竟蔡琰在養胎,平日也是慵懶,就算是見了斐潛,一會兒難免就瞌睡,而且斐潛也沒辦法幫上什麼忙,去了還添亂,也就不如不去打攪。
至於之前的妾室麼
早就死了。
倒不是黃月英的原因,而是生病,沒治好。
當時還沒有百醫館。
在一場嚴重一些的感冒都會死人的漢代,能奪取一個原本身體就不是很健康的士族旁支女子的性命的疾病,實在是太多了。
所以斐潛現在麼,溜溜達達,沒啥地方好去,政事堂麼,去了就沒得偷懶了,所以最終斐潛只能是背着手去找老相好,轉到了龐統之處。
啊?你問嫩蘿蔔豬哥?
豬哥動身去漢中了
『哈哈哈』
龐統聽聞了斐潛的遭遇,不僅是沒有任何同情之語,反倒是笑得東倒西歪,差點就在蓆子上滾動起來。
斐潛吹了吹鬍子,然後也不由的和龐統一起笑了起來。
笑了一陣之後,兩個人坐下來,叫人送上了茶具,一邊喝茶,一邊聊天。
對於斐潛和龐統來說,閒扯幾句之後便會扯到了政務上,簡直再正常不過,甚至因為斐潛和龐統的關係比較特殊,所以可以相互探討一些比較深刻且敏感的話題
咳咳,當然是政治話題。
斐潛和龐統就從之前的蓮勺,聊到了官吏任用,然後從官吏提拔制度,扯到了漢代當下的政治制度
話題越說越大,範圍也就越扯越開。
和後世京都的哥不同的是,斐潛和龐統在此時此刻,並不是嘴上說說而已,而是確實有將這些普通語言漸漸的變成現實的能力,不是說像魔法一樣,說完了就天降聖光,激光3D打印出來,而是可以逐漸的朝着這個方向去推動。
封建上層階級的核心政治矛盾,經常就是皇權和相權的爭奪。其表現出來的形式是很多方面的,最為突出的利益點,自然毫無疑問的是土地和人口的控制權。
皇權和相權的這種爭奪,是很難進行調和的,不光是漢代,在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