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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死程爭對於江寒來說自然是有些麻煩的。
不過,在江府里,一名達到靈師境界的江家弟子打死一個下人,其實也並不算是什麼事。
哪怕在外,也沒有人會過多追究靈師的責任。
江寒所要做的,正是要引起江家的注意。
成為靈師,其實只能算是踏入修煉大門,在往後所需要的資源更是許許多多,如果得不到江家一些高層的關注的話,江寒哪怕是成為靈師,最多也只能在這江府混跡一生,雖然比起之前的悽慘要好上不上,但是這卻並不是江寒想要的。
「江天言,本來以為我今生報仇無望了,可是沒想到竟然會給我一次這樣的機會啊。」
江寒哪怕資質再差,也是江家嫡子,有着江家血脈,不至於跑到那陰暗的茅草屋去度日。
之所以會變成那樣,這位江家的大少爺,江天言可是出力不少,三年前江天言聯通其他下人合力誣陷江寒,本來漏洞百出的誣陷卻因為江天言的身份而得到了承認。
至此江寒才被趕到那茅草屋去,而這原因,卻不過只是江寒在江府行走時不小心撞到那江天言一下罷了。
「你想將我趕出江府,可惜不會如願的。」
嘴裏輕聲的自言自語,從懷中那將演武堂的木牌拿出仔細看了看,又放到了懷中。
有了他,江寒才有了跟江天言所對抗的資格。
茅草屋被毀,江寒也沒有什麼去處,江府之大,江寒卻並沒有一個朋友,那些江府弟子們對江寒都只有不屑,根本不願意與江寒交流。
而那些下人們也因為江天言的關係,沒有敢跟江寒靠近。
漫無目的的就在江府裏面走着,身旁路過的人看到江寒都有些奇怪,卻也都是急忙的離開了。
走着走着,迎面過來一位黑衣人,雙眼死死的盯着江寒,大步走來。
「來了,刑堂的人。」
江寒心裏暗嘆一聲,臉色卻沒有任何的變化,平靜的迎了上去。
「走吧,去刑堂。」
沒等那黑衣人開口,江寒先說話的,這倒是讓黑衣人有些驚訝,不過隨後還是帶領着江寒,走到了江府一處極為隱蔽的角落中去。
刑堂,作為江府中最為重要的堂口之一,負責處理江府內生的一切觸犯江府門規的事情。
刑堂的人,都身着一襲黑衣,不論春秋都是如此,蒙着面,無法看清身份,以防止江府一些弟子的報復。
經過一處隱蔽的石門,順着台階,江寒終於來到了那刑堂所在之地。
走進刑堂,坐在大廳最上面的,是一位頭花白的老人,眯着眼,好像是在沉睡。
而在座兩旁的下方,則坐着幾位三十多歲的中年人,其中一位長相俊美,臉色卻十分陰沉的人,江寒卻是認識。
此人叫做任承,是江府中藥堂的一名管事。
江寒身為江家蔗子,每月會被分下一些丹藥用來修煉的,而這任承卻是將江寒之前所用來修煉的丹藥全部剋扣住,更是為了討好那江天言而將本來屬於江寒的那些丹藥,全都撥給了江天言。
在江府中對江寒最不利的幾個人中,這任承絕對算的上是一員。
「三長老,將我來這刑堂有什麼事?」
江寒站在大廳中央,突然開口出聲對着坐在最上方的哪位老人說道。
這老人,便是刑堂的堂主,也是江家的三長老。
「江寒,在這刑堂,還不認罪?竟然還想抵賴?」
三長老還沒出聲,那坐在下面的任承卻是突然開口了,大喝一聲,雙眼淡漠的看向江寒。
看到任承開口,江寒倒是也明白了這到底是誰想要讓自己來刑堂了,以之前江寒所做的那些,雖然有些觸犯門規,但並不足以上刑堂才對。
可以說進來到刑堂的人,少有可以完好無缺的出去的。
如果這一切都有人搗鬼的話,也就可以理解了,任承雖然是藥堂管事,卻因為巴結這江天言,而同時兼顧這刑堂的執行者,比起藥堂管事地位可是要高上不少。
不過,憑藉這樣一個小小的罪名,江寒也不相信這任承可以拿自己怎麼樣。
「任承,我倒是不明白我到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