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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天望着競武場上的一幕,不由得眉頭皺起。
「那是廝殺場,場中有強大的結界,武者元脈被徹底壓制,不能使用任何武技,只能以肉身武體對抗。」蘇狂歌看着聶天,沉沉開口,說道:「這些人看夠了尋常的打鬥,都想看一看,武者在不使用武技的情況下,像野獸一樣搏鬥。」
聶天目光一沉,神識感知過去,果然發現,那廝殺場被一個強大的結界籠罩着。
這些人,還真是變態,竟然喜歡看如此血腥的戰鬥。
另外一邊,聶天看到,其他的競武場中,空間更大,上面的武者正在進行直接的戰鬥。
「那些場地,都是尋常的競武場,分為主神場,至高神場,半聖場,近聖場,偽聖場,聖徒場,聖師場。」蘇狂歌指着遠處的一片競武場,沉沉解釋道:「這些場地,都是尋常的武者戰鬥,不同的場地,只允許相應實力的武者參加。」
「這些戰鬥的人,都是狼奴嗎?」聶天眉頭皺起,看到大部分正在戰鬥的武者,臉上都刺着一個奴字,跟寧紫雨一樣。
「絕大多數都是狼奴,但也有少數其他武者。」蘇狂歌微微點頭,說道:「有些人,看得不過癮,也可以下場去戰鬥,不過他們是不受場地限制的,就算是天韻聖徒強者,也可以進入偽聖近聖的競武場戰鬥。」
「嗯?」聶天聽到蘇狂歌所說,不由得眉頭一皺,一臉低沉。
一名天韻聖徒強者,進入偽聖場,近聖場,那不是赤裸裸的殺戮嗎?
就算是聶天這樣的極限天才,在偽聖實力的時候,也很難對抗天韻聖徒武者。
「這些人要親自下場,是需要付巨額的下場費的,其實他們就是花錢殺人。」蘇狂歌苦笑一聲,說道:「很多大世家的人,都喜歡帶着年輕子弟來這裏,讓年輕子弟下場去殺戮,以此訓練他們的武道之心。」
聶天一臉低沉,沒有說話。
用這種方式訓練武道之心,簡直就是在搞笑。
武道之心是否堅韌,跟他殺沒殺過人,殺了多少人,並沒有太大關係。
很多殺戮成性的人,在面對比自己強大的人的時候,一樣嚇得雙膝發軟,跪地求饒。
一些沒有殺過人的人,一樣有不屈的傲骨!
「這麼多的狼奴,又是從什麼地方來的?」片刻之後,聶天眉頭皺起,沉沉問道。
「大部分狼奴,都是邪月天狼的人從七修聖界其他地方抓過來的,也有一些,是來狼夜之山的人,被強行抓來當狼奴。」蘇狂歌沉沉說道。
聶天目光一沉,端木路等人,就是被強行抓過去當狼奴的。
「這些狼奴,一旦被刻上奴字,基本就完了。」蘇狂歌嘆息一聲,繼續說道:「狼奴之間的對戰,基本都是生死之戰。無論是廝殺場還是尋常的場地,都是弱肉強食的,只有實力強的人,才能活下來。」
「狼奴最好的結果,就是被人看中,買下來。但是狼奴的價格,非常之高,一般人根本買不起。」
「畢竟聖界這麼大,武者這麼多,最不缺的就是天才。」
聶天眉頭皺起,臉色變得更加低沉。
如果端木路等人已經參加戰鬥,那就糟了。
就算端木路等人能一直贏,那也有被人買走的可能。
「可惡!」聶天心裏怒吼一聲,暗暗責怪,沒有早一點來到這裏。
「殺!殺!殺!殺了他!」這個時候,一個競武場之外,突然響起山崩海嘯一般的呼喊聲。
聶天目光一沉,看了過去。
競武場中,一名狼奴已經被打倒在地,站都站不起來了,雙手捂着頭,在哀聲求饒。
另外一名狼奴,在一旁看着,正在猶豫,是不是要殺了他。
他可能不想下殺手,但是四周人群的呼喊聲,讓他不得不下手。
如果他不下手的話,那麼他將遭受最嚴厲的懲罰,甚至有可能被殺。
「不要,不要殺我。求求你了,不要殺我。」那名倒在地上的狼奴,還在求饒,希望自己能活下去。
「啊!」但是另一名狼奴,卻突然低吼一聲,隨即一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