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夏雲碑望着四覺四劫琴,眼中流露出無法掩飾的熾熱,隨即身影一動,來到魔琴面前。
此時,他距離魔琴只有數米之遠,能真切地感受到魔琴之中蘊含的魔能,以及其中殘存的溫候血脈之力。
「上古魔器,四覺四劫,終究還是屬於我夏雲碑的。」
夏雲碑目光有些微微顫抖,顯然非常激動,上前一步,伸手去拿魔琴,卻是遭遇詭異一幕。
他距離魔琴不足數米,但身形上前一步之後,卻是再難寸進,一隻手在空中虛浮着,卻怎麼也抓不到魔琴。
虛空之中,環繞在魔琴四周,似乎有一層詭異的護罩,不僅阻止夏雲碑拿到魔琴,甚至直接困住了他。
「怎麼會這樣?」
夏雲碑驚嚇不小,以為魔琴有本能的自我防護,而自己深陷其中了。
「你這個傢伙,也忒不要臉了,殺了自己的義兄不說,還想搶他的東西,真的是太無恥了。」
但是下一刻,虛空之中突然傳出一陣譏諷的笑,讓夏雲碑頓時一愣。
「什麼人?」
夏雲碑反應過來,看向四周,低吼道:「鬼鬼祟祟的,滾出來!」
怒吼之聲,震懾四野,但虛空卻是一片死寂,毫無反應。
夏雲碑神識感知四周,竟也尋不到半點異動的氣息,他整個人立即警覺起來,額頭上滲出點點汗珠。
虛空之中潛伏着一個,他完全感知不到的人,對方可以隨時,無聲無息的要他的命!「我有一個朋友,他告訴我,越是壞到骨子裏的人,越是怕死。」
這個時候,那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帶着強烈的玩弄之意,嘿嘿笑道:「看來他說得沒錯。」
「你究竟是什麼人?
要做什麼?」
夏雲碑感覺到背後涼意森森,低吼起來,全身神經緊繃着,狀若瘋癲。
而廣場和觀亭眾人看到夏雲碑如此,都是一臉不解之色。
他們沒有聽到任何聲音,也沒有看到任何人,似乎夏雲碑在對着一片虛無說話。
「鬼崖宗主這是怎麼了?
瘋了嗎?」
「難道溫候在臨死之前做了什麼,讓他神魂失控了?」
「應該是那把魔琴,或許琴中藏着什麼人,控制了鬼崖宗主的神魂。」
眾人紛紛猜測着,饒有興致地看着高空之上的一幕,十分期待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既然你想知道我是誰,那我就現身了。」
虛空之中,略帶嘲諷的冰冷之聲響起,隨即一道微不可察的氣息涌動而出,然後一道細芒一閃而逝。
「啊—!」
夏雲碑尚未來得及做出半點反應,突然感覺到劇痛襲遍全身,頓時直接慘嚎起來。
他定睛一看,自己伸出的右臂,竟不知什麼時候,被齊齊整整地截斷了!「這」眾人也被眼前一幕驚得一愣,齊齊倒吸一口涼氣,所有的目光聚焦在夏雲碑背後的一道黑衣身影上。
黑衣身影看上去有些瘦弱,身形搖搖晃晃的,好似喝醉了酒一樣。
但他周身有一股極為玄異的氣息,流轉如水,卻給人一種極為凌厲的感覺,似乎一靠近他,就會被瞬間撕裂成碎片。
毫無疑問,剛才向夏雲碑出手的人,就是這名黑衣人!中心觀亭之中的聶天和古陵無奇也愣住了,望着那道黑衣身影,極為陌生。
「難道他是冰姬前輩請的人?」
聶天眉頭緊皺,心中暗暗猜測。
之前冰姬離開的時候,曾承諾聶天,會找一個人代替自己,替烽天宗對抗深淵殺手。
而且當時冰姬非常堅定,相信有那人在,深淵殺手絕對威脅不到烽天宗。
或許,這名黑衣人就是冰姬口中的「那人」。
「你叫夏雲碑是吧,現在我出來了,你可敢與我一戰?」
這個時候,黑衣人掀開黑袍,淡淡開口,露出一張俊美絕倫的面龐。
這張臉,極為俊俏,五官細膩,近乎給人一種陰柔之感。
雖然是一名男子,但是絕大多數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