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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葉鎮,鎮主府大堂。
血使大驚失色,周身環繞的一股無形之力,竟好似千萬刀刃,抵在了他全身各處。
似乎只要他動彈半分,就會當場殞命!九葉鎮主陳雄目光劇烈一顫,心中驚駭之情,難以言說。
以他的修為,能真切地感覺到,血使身體周圍的恐怖力量,好似風暴一般,只要稍微靠近,就會被撕成碎片。
但,這怎麼可能呢?
要知道,血使可是死門境修為,怎麼會被聶天一招控制?
難不成,聶天已經步入三奇之境?
但聶天看上去只有二十歲出頭,如此年輕便踏足三奇之境,這份天賦,即便比之獄界頂尖天才,也是絲毫不遜了!聶天,他到底是什麼人?
「聶天小友,不要衝動!」
而在此時,王九成快步走進大堂,急急喊道。
他沒有想到,聶天竟能瞬間控制血使。
但血使身份非同小可,背後必定有大勢力支撐。
血妖祭祀被破壞,已是大大觸怒血使,但還不至於無法挽回。
若是聶天直接殺了血使,那就真的是徹底沒有迴旋餘地了。
聶天看了王九成一眼,嘴角掛着森寒的笑意,然後盯着血使,道:「血妖使者,說說吧,血妖是怎麼回事?」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血使雙瞳微微一縮,驚駭問道。
「回答我的問題!」
聶天目光一沉,劍氣凝刃,如同實質,抵住了血使的喉嚨。
「咕咚。」
血使喉頭滾動一下,心提到了嗓子眼,一張臉煞白如紙,顫聲道:「血妖就是血妖,本使只是替血妖傳話而已。」
「是嗎?」
聶天眼角微微抽動,一道劍氣破空而出,直接貫入血使身體之內。
頓時,血使五官猙獰扭曲,好似承受着極大的痛苦。
那道劍氣,竟如萬蟻一般,在他體內瘋狂噬咬,似乎要把他的臟腑全部吞噬。
但他卻無法動彈,甚至連慘叫聲都喊不出來,痛苦之大,可想而知。
「你若是再不說實話,我便殺了你,然後在這裏等着你背後的『血妖』現身。」
聶天目光冷冽帶霜,森森開口。
「我,我說。」
血使強忍痛苦,艱難開口。
聶天嘴角扯動,劍氣自消。
「血妖,血妖是血妖門的三堂主。」
血使長喘着粗氣,不敢再隱瞞,如實說道。
「三堂主?」
陳雄和王九成聽到他的話,臉色同時一變,面面相覷。
這是什麼意思?
血妖不是妖物,是一個人!「果然。」
聶天笑了笑,沒有半點驚訝。
他早就猜出來,根本就沒有什麼血妖,不過是有人裝神弄鬼而已。
「說吧,這位三堂主,裝神弄鬼扮血妖,是為了什麼?」
接着,聶天繼續問道。
他不知道血妖門是多大的組織,但這位三堂主費盡心機扮成血妖,必是有所圖謀。
「三,三堂主修煉了一種邪功,需要吸食稚童之血。」
血使看了聶天一眼,隨即低下頭說道。
「邪功!」
陳雄和王九成又是一驚,悲憤道:「吸食稚童之血練功,這人跟妖物有什麼區別?」
「只是為了吸食稚童之血嗎?」
但聶天卻是目光一凝,嘴角扯起一抹更為陰森的冷冽。
武道世界,人命如草芥。
血妖門堂主若是想吸食稚童之血,大可以讓手下四處抓孩童來,完全沒有必要,搞一出血妖鬧劇。
似乎,這位堂主是為了嚇走九葉鎮的人。
但,之後這個血妖祭祀,卻又有些讓人奇怪。
隱隱之中,聶天有一種感覺,血妖背後之事,必然不簡單。
「三堂主就是為了練功啊。」
血使目光閃爍,不敢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