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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高有罪,忘記了,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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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臉色蒼白的年輕男子,身材中等,長得十分健壯,和他蒼白的面容十分不協調,他也看見了張出塵,嚇得他哆嗦一下,轉身想走,卻被張出塵一聲怒斥,「給我站住!」
房間裏所有人都驚訝地站起身,盧清看了看年輕男子,又看了看張出塵,低聲問道:「武娘,他是誰?」
「他是竇家的子弟!」
張出塵冷冷地盯着對面的年輕人,這一刻她才明白過來,原來這座首飾店是竇家的產業,她心中像吞了蒼蠅一樣噁心。
儘管義父對她很好,但竇氏家族其他人卻無比仇視她,竇抗更是公開辱罵她,讓她滾出竇府,還有竇衍,甚至還想下藥侵佔她,若不是拼着最後一絲神智逃出竇府,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面對張出塵的怒火,年輕男子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原來是出塵,好久不見了。」
他叫做竇揚,是竇慶的族孫,曾經和竇衍一起打過張出塵的主意,當初給張出塵下藥也有他的一份,張出塵才如此憎恨他。
張出塵銀牙暗咬,捏緊了手中的劍柄,盧清感覺到了張出塵的憤怒,便握住她的手道:「武娘,我們走!」
她毫不理會竇揚,拉着張出塵快步向店外走去,兩名侍衛兇狠地盯着竇揚,仿佛只要他敢對夫人有一絲無禮,他們就會砍掉他的人頭。
竇揚的臉色一陣白一陣紅,仿佛中了定身術一般,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直到馬車離去,掌柜才上前勸道:「東家,他們走了。」
竇揚稍稍鬆了口氣,心中卻十分擔憂,張出塵倒是小問題。不理會就是了,她也不敢拿自己怎麼樣,但張鉉夫人卻有點麻煩,這意味着張鉉將知道竇家在江都有產業和勢力了。竇慶在江都十幾家大店鋪,這家首飾鋪只是其中之一,還有酒肆、船行等等。
竇揚心中很煩,轉身向內堂走去。
馬車內,張出塵出神地望着車窗外。顯得是那麼憂傷,她曾經為武川府賣命殺人,曾經把竇家當作自己的家,可自從武川府解散後,她的命運也隨之改變,一直把她視為公主的竇家翻臉將她視為妖女邪魔,仿佛她渾身充滿了不祥,甚至還有人對她有了齷蹉的念頭。
連唯一關愛的義父也因病弱而無能為力,只能勸她離去,現在回想起來。這麼多年她不過是別人手中的一把刀而已,何曾有過自己?
「武娘,這個人傷害過你嗎?」
盧清低聲問道,雖然有點難以啟口,但盧清還是能體會到張出塵的情緒低落,她不能視而不見。
「他?」
張出塵冷笑一聲,「憑他這種窩囊廢,也能傷害到我?不過曾經有過一點痴心妄想罷了。」
「我感覺你對他很憤怒!」
「不是對他憤怒,而是對他們家族,他們是那樣仇視我。和我水火不容,連義父也保護不了我,只好讓我離去。」
「為什麼?」盧清不解地問道。
「因為我手上沾有太多人的鮮血,他們怕仇人報復。所以要堅決與我劃清界線,就仿佛火鳳這個名稱和他們毫無關係。」
張出塵嘆了口氣,「我是個不祥之人,到哪裏都會牽連別人。」
盧清握住她的手笑道:「別說這話,什麼叫不祥,我夫君殺的人比你多得多。我沒感到他有半點自怨自艾,只能說竇家虛偽涼薄,和你沒有半點關係。」
「你說得對,我是有點自怨自艾了。」張出塵苦笑一聲,「今天帶你來買首飾,卻遇到這麼一樁不順心之事,清姊,很抱歉!」
盧清輕輕撫摸她的頭髮,「沒事,我們下次再來,換一家。」
馬車很快便駛出了南市,向招討使府衙駛去。
兩天後,張鉉率領隋軍主力返回了江都,軍隊休整三天,輪流放假,張鉉隨即寫軍報送往朝廷申請功績表彰。
入夜,一番造子運動結束,盧清依偎在丈夫懷中,張鉉摟着妻子的香肩,一頭瀑布般的秀髮披散在張鉉的胳膊上,「我不在江都,家裏有沒有什麼事?」張鉉隨口笑問道。
「你不在,家裏能有什麼事,要麼就是我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