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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緩緩跟着白帝等人趕到山的時候,發現霜雲和沈言正打得難解難分。
銀霜白狼碰過的地方就會結冰,信天翁揮動翅膀靈動閃避,卻一直都找不到合適的機會進攻。
羽族其他的獸人們都站在不遠處圍觀,沒有要插手的意思。
緩緩擔心霜雲會受傷,剛想衝上去阻攔,就被血翎叫住。
「雄獸之間的決鬥,任何人都不能插手,我勸你最好別輕舉妄動。」
緩緩不服氣,白帝拉住她的手,溫聲勸道:「讓他們打一場也好,矛盾憋在心裏只會越來越嚴重,發泄出來的話,反而對雙方都好。」
「可是我擔心霜雲會受傷……」
「你要相信他,銀霜白狼的實力不弱,他不會有事的。」
對白帝的話,緩緩向來是非常信服的。
她打消了阻攔的念頭,緊緊盯着銀霜白狼的身影,默默祈禱他能贏。
血翎瞥了他們兩人一眼,心情越發糟糕。
自從上次緩緩表明要跟他劃清界限之後,他就一氣之下飛回山,之後沒有再去找過緩緩。
算來他們已經有過四天沒見過了。
血翎嘴上不,其實心裏還挺想念這個雌性的,但他又拉不下臉去主動求和。
剛才他故意放九元下山去通風報信,為的就是引緩緩上來。
她的確是來了,卻完全無視了他的存在。
他主動搭話,也被她當成了耳邊風,白帝隨便兩句,她就立刻乖乖聽話了。
血翎輕勾薄唇,笑得嘲諷。
她越是這樣,他就越是不想放手了呢!
霜雲最後和沈言打了個平手。
雙方都受了輕傷,氣息也有些亂,但眼中的敵意反倒散去了許多,心裏甚至還生出了幾分英雄相惜的微妙感覺。
霜雲變回人形,緩緩幫他包紮好傷口。
沈言也已經穿好衣服,白色的長袍將他的身形襯托得越發高大英武。
他掃了一眼那些闖入自家領地的狼族獸人們,目光在霜雲身邊的雌性身上頓了頓——這就是血翎看上的那個雌性?
長得還挺可愛的,就是個子了,要不是她挺着個大肚子,沈言都要懷疑她是不是未成年。
沈言看向血翎,故意露出促狹的笑容:「沒想到你喜歡這種不兒的雌性,口味很清奇嘛!」
血翎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兒才好,可以捧在手心裏好好地疼愛。」
沈言早就習慣了自家長老的鬼畜畫風,全沒有被他的話給噁心到,反倒興致勃勃地八卦道:「我怎麼感覺人家對你沒那方面的意思啊?她來了之後就沒看過你一眼,你該不會是被甩了吧?!」
血翎瞥了他一眼,笑容中寒光湛湛。
詭異兇殘的危險氣息撲面而來,就連沈言也有些招架不住,頭皮發麻。
他聽到血翎陰森森地擠出一句話。
「想甩掉我?做夢去吧!」
沈言:「……」
忽然好同情那個被血翎盯上了的雌性!
一架泯恩仇,發泄完之後,沈言和霜雲終於能暫時拋開恩怨,坐下來好好地談一談了。
緩緩和白帝既然都已經來了,便跟着霜雲一起留了下來。
血翎也沒走。
霜雲將礦脈的事情跟沈言大概了一遍。
沈言敏銳地抓住了關鍵之處:「你們怎麼知道山底下有條礦脈?」
霜雲早已想好辭:「其實這件事情是老巫醫生前告訴我的,但那時候我還沒有覺醒獸魂,實力不夠,無法守護礦脈,所以遲遲沒有去開採礦脈。後來又陸續發生了許多事件,一直拖到今日,我們才騰出手來解決礦脈的事情。」
沈言也不是省油的燈。
他敏銳地感覺到霜雲應該沒實話,但他並未深究到底。
反倒是血翎在此時意味深長地看了緩緩一眼。
緩緩立刻就感覺自己像是被一頭兇猛野獸給盯上了,一股危險感油然而生,嚇得她連忙抬頭,想要去尋找那道視線的來源。
此時的血翎卻已經收回視線,正托着下巴看窗外的景色。
白帝注意到緩緩的異樣,他握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