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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按長相來追殺自己和自己身邊的人,另外幾張沒有露面的畫像,應該是和自己一起的趙世子、濟陽郡王和楊稷的。這樣就會引起太子系和漢王系矛盾升級,甚至打破表面暫時的和平局面。
賀子期頭腦中做着天人交戰,理性上,他傾向於第三種,感性上,他更傾向於第一種。
燕喃神色無波的看着臉上風雲變幻的賀子期,心裏的熱度卻一層一層的向下落,如經歷了煎炒烹炸,難捱難過。
賀子期考慮了半晌,終於在心底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剛要開口,卻聽得一人朗朗開口道:「子期,你就不要隱瞞了。」
站立起來的,卻是沐斌沐小將軍。
沐小將軍來到殿下,深深向王貴妃深施一禮道:「貴妃娘娘,還是由微臣來說吧。駱姑娘這麼做都是因為微臣。」
說完,抬起頭來,萬種風情的看了一眼賀子期,那眼色,看得賀子期渾身發毛,眾大臣渾身一激靈。
沐斌又轉過頭來,深深的看了一眼燕喃,眼色如潭,似有種吸引力,將人的心絞碎吸進。
「娘娘,此畫確實是駱姑娘所畫,卻不是駱姑娘所有,此畫是微臣的,娘娘可以看看畫的落款,上面有微臣的印章。」
紫衣將畫布撿起來,遞給王貴妃,王貴妃看向畫布的左下角處,果見一方章款,上面刻着「沐可觀印」,因為是印在畫中人深色衣物上的,所以眾人皆未留心。
燕喃不由長噓了一口氣,印章肯定是沐斌發現了端倪,偷偷讓沐心蓋上的。
「因為微臣......」沐斌要接着解釋着此畫的來歷,卻見沐老王妃站起身來,向貴妃娘娘施一禮道:「貴妃娘娘,老身年紀有些大了,身體實在吃不消,想早些回去休息了,還望娘娘恩准。」
王貴妃何等精明的人物,馬上接口道:「今日宮宴確實時間太過長了些,幾位老王爺和王妃俱都年紀大了,太子殿下這幾日偶感風寒,都散了吧。此畫既然是沐小將軍的,就由將軍收了吧,物歸原主,其他閒雜人等,勿需再提。」說完,深深看了一眼蹇玲兒,便拂袖而去。
沐斌忙孝順的低眉彎腰的扶着沐王妃向殿外行去,坐到車上,直奔王府而回,車裏,沐王妃和沐夫人一路無話,只聽得沐夫人陣陣的哀嘆。
進入黔寧王府穿入練武場,只見老王妃長長的拐杖照着沐斌的頭就砸了下來,沐斌一閉眼睛乖巧的等着懲罰,拐杖在空中拐了一個彎,直點到沐斌的右胸口,沐斌登時一動不動,直直的如同一隻冰棍立於院中。
沐夫人沒好氣的看了看兒子,尤不解氣的用拳頭懟了沐斌的胸口兩下,搖了搖頭嘆息道:「好好反省吧,昨日,大家只是懷疑,現在,整個金陵城的人都知道你是鐵板釘釘的龍陽翩公子了。」
沐斌想要張嘴對母親反駁或求饒,卻只能眨了眨眼,絲毫動彈不得。
與沐府的短兵相接不同,駱府則一片愁雲慘霧、劍拔弩張之中。
燕喃跪在堂中,身體筆直,眼色如潭,毫不避諱的反望着駱少謙的眼色。
駱少謙親手拿着家法,想要下手,卻又不知從哪下手,換言之,不知道怎樣下手,因為,沐心和影兒如兩座鐵塔般的護在燕喃的身前,她倆的身前,又站着凶相畢露的「二狼神」。
駱少謙氣憤的將家法扔在地上,大罵道:「有人撐腰,翅膀硬了,管不了了,是吧?」
燕喃則眼睛一紅,一滴眼淚滴落了下來,跪至家法前,將家法撿了起來,遞給沐心道:「打,該罰!!!」
沐心一臉無波,接過家法毫不猶豫的向駱少謙打去,燕喃厲聲一喝:「沐心,我讓你罰的是我,不是父親!!!」
沐心「當」的一聲將家法扔在地上,一臉狐疑,卻堅定的拒不從命,影兒則將家法緊緊的搶在懷裏,生怕燕喃自己動手打。
燕喃冷然道:「你們是我的奴婢,如果當不了,就回到各自的地方去,如果認我當主子,就聽我的話,讓你打,你就打!!不准留情!!!」
看着燕喃的堅定,沐心心痛的拿起嬰兒手臂粗的家法,手臂發抖,最後還是重重的落在的燕喃的後背,絲毫沒有留情。
影兒想搶步上前,卻終於沒有動身,淚卻再也止不住;二狼神想要呲牙撲來,卻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