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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
「轟隆——」
秦香倏地再次轉過臉來,兩眼瞳孔已現迷朦,嘶聲怒吼一聲中,雙手猛然擊在浴缸上面,瓷製的浴缸噼喀一陣裂響中,登時被他砸得轟然破碎,還保持着一分清醒的眸子裏怒瞪着眼前的兩女。
那憤怒的眸子裏,有憤怒,有痛苦,也有哀求,但更多的,卻是那如同野獸般的無窮無際的欲|望。他的一雙手剛才一擊浴缸之間,又被劃破了數道傷口,鮮血染紅了他的兩隻手掌。
沈詩然看着他那痛苦而憤怒的樣子,驚恐的躲到了單娣的後面,卻沒有聽秦香的話跑將出去,而是怯怯地問單娣道:「單姐姐,秦香……秦香他這是怎麼了?是不是中的毒惡化了,要死了?」
單娣顯得要比她冷靜得多,心中雖然害怕,卻沒有表現在臉上,聞言表情凝重地道:「他先前體寒若冰,此時赤熱似火,如果所料不錯,他這是體陽亢涌,即將要爆炸的徵兆,如果不及時調理,很可能就會爆炸,全身經脈爆裂而死。」
沈詩然又驚又急地道:「那怎麼辦單姐姐?你快想辦法救救香子吧,他不能死啊!」
「刷啦啦——」
秦香此時已然打開了冷水衝着自己的頭,想以此來讓自己體內的火焰熄息下去,冰冷的自來水淋到他的身上,就好像淋到了燒紅的鋼鐵上,冒起了蒸蒸霧汽,可是,他體內的火焰不但沒有熄息下去之勢,反而似是越燒越旺,真的如同單娣所言,他感覺到自己全身經脈怒張,那如同山洪爆發般的火焰,很快就要把他的經脈撐爆了。
「你們快出去,滾出去,我不想看見你們——」
秦香雙手狠狠的抓扯着頭髮,似是想要把頭髮連根撥出方解心中之火一般,他吼叫的聲音,已然嘶啞,就象是被燒壞了喉嚨一樣。
單娣看着秦香痛苦之樣,看了他一眼,又看了沈詩然一眼,聲音甫提:「秦香,有沒有別的辦法救你?」
「唯一的辦法,就是你們都出去,跑得遠遠的。」秦香「咚」地跪坐在浴缸里,痛苦地道:「小娣,詩然,求求你們,你們快走吧——」
單娣明白了,轉過臉在沈詩然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沈詩然一驚,霎時間粉臉暈紅如霞,驚道:「單姐姐,真的只有這個辦法才能救他麼?」
單娣凝重地道:「是不是他比誰都清楚,他說讓我們出去,就是不想傷害我們,因為他一旦體陽亢激到極點,就會喪失理智,到時後果將不堪設想。」
沈詩然看了看痛苦異常的秦香,粉臉紅通通的瞅了單娣一眼,以商量的口吻道:「單姐姐,那……要不要救他?」
單娣臉上露出了痛苦之色,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
「吼——」
便在這時,秦香突然一聲怒吼,「哧啦哧啦」聲中,把裹在身上的被子撕了個粉碎,看那樣子已然陷入了瘋狂的狀態,沈詩然驚駭的拉着單娣向外面退去。
「啪」
「啪」
「啪」
……
便在這時,秦香突然雙手閃電般的在身上連拍了十數下。
「噗——」
他的手停下之後,猛地噴出了一口鮮血,然後轉過臉來看了兩女一眼,眼睛變得迷亂卻又無比的堅毅,喃喃道:「我是不會傷害你們的……」
然後,在沈詩然的一聲驚叫中,他緩緩地倒了下去。
「香子——」
「秦香——」
單娣和沈詩然同時驚呼着沖了過去,單娣動作最快,一把將他扶住,回頭道:「沈妹妹,拿一床浴巾來。」
沈詩然趕緊從架子上拿了一條浴巾蓋在秦香的身上。
單娣拿浴巾包好秦香,小心翼翼地抱起他,走出了浴室,將他放到了床上。
「沈妹妹,去拿一條毛巾來,給他擦擦嘴上的血。」單娣一邊給秦香蓋上被子一邊道。
沈詩然拿來毛巾,親自幫秦香擦去了嘴角和手上的血跡,焦爭地問道:「單姐姐,香子剛才為什麼會吐血,他剛才拍自己身上幹什麼?」
單娣戚然道:「他不想傷害我們,可是又無法控制體內激亢的陽氣,所以在將要失控的時候,他自封身上穴道,一來是想要阻止陽氣再激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