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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會是在沈玉家辦的,在這個大院裏,郎部長職位最高,而沈玉的丈夫趙勇就排在第二,是個旅長,韋華性子安靜,這樣的聚會也不會辦,所以最後就落在了沈玉的身上。
沈玉愛笑,而且性子溫柔,和誰能處的很好。
何麗就坐在李秀英的身旁,她看向沈玉時,臉上帶着羨慕,或許所有人都羨慕沈玉與大家處的都好,不過其實越是這樣和大家處的都好的人,才越代表着她圓沒世故,沒有真正的朋友。
二十個人圍着兩張大桌子,每家都帶了最少兩個菜,桌子上也都排的滿滿的,先前坐着挨着何麗,那是沒有辦法,畢竟來的時候屋裏已經沒有空地方了,到了飯桌上,李秀英特意挑了個身邊已經有人坐的位置,想着這樣一來何麗怎麼也不會坐過來了,結果何麗不但坐過來了,還是和李秀英身旁剛剛坐下的軍嫂換的位置。
「弟妹,你這手藝可真不錯。」何麗吃了一隻蝦,笑着開口夸道,「可不像是第一次做蝦,在家以前也經常吃吧。」
現在家家吃肉還不那麼多,更不要說吃海鮮了,特別是還是在北方,這海鮮就是一般飯店都沒有。
何麗現在這麼說,是在影射什麼?
李秀英馬上就知道了,可就更奇怪了,何麗要真是丟錢也該是這幾天丟的,怎麼還往她以前的生活上扯呢?就像她的錢是以前丟的一樣。
萬事再一再二不再三,何麗這樣一直不饒人,李秀英也沒有道理讓她一直指桑罵槐的。
「嫂子,你的錢什麼時候丟的?在哪裏丟的?」不就是說偷錢的事嗎?那現在就說個明白。
李秀英特意提高了聲音,這樣一來整個飯桌上說話的人就都被引了過來。
「丟錢?什麼時候丟錢了?」
「誰丟錢了?」
「丟多少啊?」
大家一時之間都關心起來。
李秀英也看着何麗,「是啊嫂子,你是哪天丟的錢?丟了多少?你也和大夥說說,讓大夥也幫你分析一下,看看是怎麼丟的。」
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何麗的身上,何麗明顯僵住了,半響才結結巴巴道,「......是很久以前丟的,不是現在丟的。」
眾人這才鬆了口氣。
「嫂子剛剛一直說丟錢的事,我還以為是這幾天搬來之後丟的呢。」李秀英也藉機接過話。
聲音也適量,正好夠大家都能聽到。
誰也不是傻子,在這裏坐的哪個不是人精,聽了這話之後又都看了何麗一眼,也往李秀英這邊看,李秀英大大方方的對眾人笑了笑。
能讓大家多想就夠了。
看着何麗乾笑兩聲也安靜了。
李秀英這才滿意的吃飯,只要何麗安靜了就行。
原來是以前丟的錢,卻把她當成偷錢的人一直說這話,這人還是有毛病。
桌上的氣氛因為剛剛李秀英這麼一鬧,明顯着就更淡了。
李有英也不管那些,反正吃飽了就回家就行了,所以埋頭大口的吃着,也不知道誰做的魚,吃了一口魚腥味就撲到鼻子裏去了,我差點吐出來。
忙起身去了洗手間,把嘴裏的東西吐了,就是漱過了口,還覺得有腥味。
聽到動靜,李秀英抬眼看到蘇桃進來,以為她要上洗手間,所以就往外走,蘇桃卻站在門口沒有再往裏面進,「你沒事吧?」
李秀英愣了一下。
蘇桃的神情淡淡的,不過看到她是擔心我才進來的,李秀英心裏一暖,「沒事,就是魚做的腥,平時我也不怎麼吃魚。」
「那就好。」蘇桃簡單的丟下話,轉身出去了。
李秀英也跟了出去,客廳里很熱鬧,李秀英坐下之後才知道大家在議論沈玉身上的衣服,何麗看着更是格外的激動,「嫂子,你做簡單服裝有多久了?」
李秀英挑挑眉,雖然再往嘴裏夾東西吃,不過耳朵卻已經豎了起來,就聽到沈玉溫柔的笑道,「今年就是第二年了,不過是在北方的城市,我今年打算在北京也再開一家門市店,而且也和簡單服飾的老闆說好了,他也說要到北京這邊來考察,到時正好談談開新店的事。」
「這衣服可不便宜,在北京又要開一個門市,得不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