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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風有些微腥,但是很涼爽。深藍色的海面映射着璀璨的陽光,就像是在深藍的畫布上繪上了一道道流焰。時不時能看到躍上海面的魚,帶起一片晶瑩。一切如此恬靜,如果此番只是一次旅行,那就會更加美好。
諾克薩斯屬於沿海城市,出城後的第二天,安辰就看到了保衛者之海。從港口出發,大大小小五十艘船,兩周就能抵達艾歐尼亞。上一世安辰去過海邊,但是從沒有乘船上過大海。海上的水手說,你沒見過大海,終究不能了解它的魅力。這話說得很中肯,至少安辰覺得如此。
每艘船的甲板上擺了好幾十箱軍備物資,食物、備用甲具、棉被、帳篷、箭矢,等等,害的都沒有地方站腳。安辰只想站着眺望一番大海,都要逃到桅杆上的瞭望台上。
這幾天,第四級的符文武力越來越鬆動了,似乎隨時都能突破,卻始終不見邁出進門的第一步。這個世界的符文武力難得幾近令人髮指,就算是先練內力也沒有這樣的,每一級都是瓶頸,每一級的晉升都是異常艱難。也不怪這片大陸上只有寥寥幾百個英雄,老天一共十八級,突破六級就是英雄一級,結果告訴我幾億的人口只有幾百人能做到。
哎,安辰有些心灰意冷。但是她的性子也算隨性,並沒有太過糾結。突破不了,就先不突破唄,反正現在咱這能力也沒人能威脅我。影舞者的被動效果影身,可是只要發動就能進入不可被攻擊到的無敵狀態的,只要我不主動攻擊,誰能拿我怎麼樣?安辰看着遼闊的海面,悠哉地倚靠在瞭望台的欄杆上,任由着海風吹拂着她的長髮,半眯着眼睛眺望着遠處的流光。
此時在大海的遠方,一個十幾隻船的船隊正航行在屬於他們的航線上。十幾隻船上都舉着同樣的旗幟,很明顯是一路人。此時的保衛者之海上不應該出現除了諾克薩斯和德瑪西亞的船隊以外的船隊,哦對,也許還有沃里克和蒙多。
可是眼前這隻船隊明顯不是這三者之一,他們的旗幟是黑色的,上面畫着白色的骷髏。這個旗幟很眼熟,當然眼熟,應為這是家喻戶曉的海賊旗。
一個站在船頭舉着望遠鏡的海賊正看着遠處海面的情形,他的神色有些膽怯,有些底氣不足的問着身邊的人:「船長,我們真的要打劫德瑪西亞和諾克薩斯的軍備物資嗎?」
那個被稱為船長的人身穿着一件紅色的航海服,頭戴着棕色的航海帽。邋遢的頭髮下面是一雙死魚眼,眼裏閃爍着狂傲和不可一世,臉上長着茂密的棕色鬍鬚,根本看不見下巴。左手握着古樸的燧發火槍,右手拿着一把寬背海賊刀。
此時的他正不屑地瞥了一眼身邊的小弟,啐了一口:「你這個慫包,我普朗克有劫不下來的船嗎?何況是軍備船,運輸部隊你知道不,啊?那種部隊裏面你覺得會有精英士兵嗎,我們去打劫不就跟玩一樣?」
「話不能這麼說啊老大。」那個站在旁邊小海盜着急地說道:「我們劫了軍需船到時候他們來剿滅我們怎麼辦啊。」
「哼。」普朗克咧咧鬍子下的嘴巴,嘲諷地說道:「他們兩家互掐還來不及呢,來管我?而且我們在藍焰島,天高皇帝遠的,真的來了,誰打誰還不一定呢。」
說着普朗克沒心情聽旁邊的小弟繼續說下去了,只是揮了揮手,對着所有的船員喊道:「我們已經到了保衛者之海,沒有回去的可能。通知下去,一旦發現了敵方的運輸船就上報,讓他們這些海上的雛兒見識見識,我們海洋之災藍焰海賊。」
「哦!」船上長相兇惡的海盜同時狂吼着舉起手中的刀劍,兇殺之氣一時佈滿了周圍的海域。
「嘿嘿。」普朗克冷笑了兩聲,轉身離開了。
留下有些擔憂的小弟一臉苦惱地看着遠處的海面。
······
安辰正站在桅杆上看着遼闊的海面,體會着一份難得的詩情畫意,正想吟詩一首,卻突然聽到有人在叫她。
往下看去銳雯正在對她招手,安辰一愣,隨即啟動了影舞者直接從這個十幾米高的桅杆上跳了下來,因為免疫攻擊和傷害的問題毫髮無傷的落地,解除了影身。
「要吃飯了,你跑到上面去幹什麼?」銳雯問道。
安辰摸了摸頭髮:「哈,第一次出海有些激動。」
銳雯無奈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