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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喘息後,林秀應聲:「自始至終那些蠻子就沒想讓我們活下去,是你看在我們同根血脈的份上,救了我們一次又一次,所以這次,我會還你的恩情!說吧,你需要做什麼,我都會去!」
「我需要你去送死!」
聽到這話,林秀一愣,似乎不信,他轉頭看去,王芐沉眉冷目,面頰幾乎能夠滴下寒冰,那般冷峻威嚴絲毫不像說鬧。
「置死地而後生,你和窩闊生死斗時已經用過一次,以無勢的猿擊接連損毀窩闊雙臂筋骨,待他雙臂泄力,就和廢物無恙,你,做的很對!現在,我需要你要再做一次!」
「你到底是誰?你是邊軍?」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活下去,只要活下去,才有資格說其他的!」王芐勒緊韁繩,沖林秀道:「疑兵襲敵,分上中下三術,上術攻心,中術攻勢,下術攻兵!眼下野狐劣勢,攻心不可能,攻勢欠三分火候,唯有攻兵,但攻兵無異於自找死路,他若兵敗,野狐必亡,介時我們全都會死,所以我需要你配合我以攻兵進而奪勢,一戰破了敵軍膽!」
隨後王芐縱馬來至拓牙達埃斤身前:「我需要兩千名野狐勇士,你若給我,野狐還有存活的機會,否則,大家一起死!」
「埃斤大人,殺了他,他是夏人,不可信!」依扎蘭怒聲。
「兩千名勇士,他想幹什麼?埃斤大人,不能答應他,否則我們野狐就完了!」這是拓牙達的另一名那可兒呼蘭的聲音。
「不給我,你以為憑藉你們這七千勇士硬抗就能打敗青狼的上萬勇騎?」王芐怒言威喝,那模樣一瞬間宛若暴怒的獅子,讓依扎蘭和呼蘭頓時一怔。
他回頭望了一下遠處,那些青狼游騎已經消失不見,王芐再道:「快點,沒時間考慮,如果現在給我兩千游騎,我還有挽回的能力!」
拓牙達埃斤被王芐的話逼的要瘋,他很清楚青狼與野狐的實力差距,甚至他已經做好最後死搏的準備,可若是有機會能夠挽救野狐,他也不願意這麼直來硬碰,在周圍勇士的吵鬧下,拓牙達埃斤紅着眼睛,怒喝一聲:「都給老子閉嘴,否則老子割了他的舌頭!」
此怒彪出,依扎蘭、呼蘭及貼身勇士們立刻收聲,只是他們緊緊握着彎刀,怒視王芐,隨時準備將他亂刀斬落馬下。
「王芐,我給你兩千游騎,但是,你必須跟我在一起,還有那個夏人小子,都必須和我在一起!」
拓牙達埃斤嘶吼完,王芐點頭:「如此甚好,你比起兩千游騎更具誘惑力!」
王芐緩了緩氣道,沖拓牙達埃斤繼續說:「現在,留下兩千勇士在此,其餘千人合一隊,立刻向東撤離,另外告訴老營的人,全都撤離老營!」
「什麼?讓我們逃走,這不可能!野狐的勇士絕不退縮!」
依扎蘭怒嚎,那股子恨意幾乎能夠把王芐吞吃掉。
「混賬畜生,不退就立刻去死!」
王芐一語虎吼,依扎蘭頓時被壓了滿腔,那模樣簡直要氣炸肺腑,還是拓牙達埃斤老謀深算,雖然王芐沒有明說他要做什麼,但是他從中嗅到一股奸詐的味道,當下他沖身旁的呼蘭喝令,呼蘭只能拿起牛角『嗚嗚』吹起來。
那些集結等待衝殺命令的野狐勇士們聽到這音,頓時一陣騷亂,可是在各自百戶頭領和拓牙達埃斤的親隨叱令下,他們只能雜亂無章的向後撤去,隨着馬蹄踏動,嘶鳴飄起,野狐騎隊剛剛集結好的戰陣頓時混亂不堪,那滾滾煙塵幾乎遮蔽了半個天空。
兩牙湖南側松嶺坡上,青狼部的一萬勇士在柞木合埃斤的貼身那可兒圖布帶領下等待於此,望着遠處快速潰散的灰色騎隊,圖布重重唾了一口:「那些狐狸崽子怕了!還未開戰,就如此混亂,看了蘇門達聖不再眷顧這個奸詐狡猾的子孫了!」
這時,幾名青狼游騎從不同方向奔至圖布近前:「圖布大頭領,野狐部的拓牙達埃斤大旗就在五里外未動,他們也沒有分兵去救窩闊!」
「分兵,他們滿打滿算不過七千人,再分兵去救,他自己拿什麼來和我們打!」圖布粗聲道:「眼下那些狐狸崽子已經怯戰,面對這些懦弱的雜碎,我們可以一個衝擊就進入野狐老營,所以立刻撥出兩支千人隊前去支援察台喇,那窩闊雖然只有幾百人,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