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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嗖…』的羽箭劃破夜空落在野狐老營內,一些正在四處奔跑牽馬結隊的野狐勇士直接被羽箭射個全身,倒地嗚呼了。
「混賬,不准亂,跟我來,都跟我來!」
窩闊大吼着,率領本部三百多名勉強集結起來的野狐勇士縱馬衝出去,結果迎面就撞上者勒和阿姆達的彎刀。
「狐狸崽子,這次看你往哪裏逃!」
者勒一眼就瞧見了窩闊,他大喝一聲,挽韁抽蹬,反手抽出馬鞍下的騎弓,抬手一箭射來,窩闊心亂營地,根本不知道有人已經盯上他,結果哪一箭直接射中他的胯下戰馬,戰馬嘶鳴一聲臥倒,把窩闊甩了出去。
「主人,該死的狼崽子!」緊隨其後的木鐵丹慌亂撥馬直奔窩闊,烏突突更是抽出鞍袋中的投矛,只見他臂膀盡揮,五根投矛接連飛向察台喇,但是阿姆達衝鋒在前,豈會讓這些玩意兒傷到自己主人?他持刀劈砍,將投矛盡數打落,讓後十幾騎青狼勇士直奔落馬的窩闊,虧得木鐵丹與數名野狐勇士奮起抵抗,不然窩闊就是再怎麼勇悍,也要被馬蹄踏做肉泥。
當青狼騎衝過野狐老營的外圍柵欄,直奔中營大帳,拓牙達埃斤怒的臉色渾然白煞,他的角手嗚嗚吹着,聽聞砍殺聲越來越近,他們身邊才集結了千餘勇士,其它的勇士早已各自為戰,在百戶小首領的帶領下前去自己的大帳位置,保護牛羊和家眷去了。
「該死的,王芐,我野狐遭遇如此滅頂之災,你…你…竟然還在此沉沉喝酒!」
看到王芐無所顧忌的模樣,拓牙達埃斤氣的怒火狂飆,一腳上前踹開王芐的矮桌,兩個勇士直接揮刀砍來,結果王芐一個躍身後退,躲開,跟着冷聲一語:「拓牙達,你如此行事,根本不可能做的野狐之主!夏人有句老話,自古驕兵必敗,你等在謀略中僥倖得了白日的大勝,卻不思進取,一鼓作氣絕了青狼根子,反倒在老營飲酒歡慶,如此,你不亡誰亡?你不敗誰敗?」
「你…你這個混賬夏人賤種!,來人,給我宰了他!」拓牙達氣的大嚎,身邊的勇士縱馬襲來,只是王芐怎麼能束手就擒,他腳挑矮桌,矮桌飛起砸向勇士的面門,戰馬嘶鳴一聲,當即將背上的主人甩了出去,王芐見識得空,一個箭步衝上,奪了戰馬直奔北面而去,看到這,拓牙達想要呵斥去追,結果卻聽到青狼勇士逼近中營的呼喝,兩郊之下,拓牙達埃斤只能棄了王芐那個賤種,領着千餘勇士迎擊上去。
黑影下,野狐營地一片火光,混亂的喊啥聲,慘叫聲讓人撕心裂肺,林秀等人趁亂來到野狐老營的東面馬帳前,這裏,十幾個野狐族人和勇士正在爭奪馬匹,見此,林秀狠下心勁,拎刀沖了上去,眼前,一野狐勇士手持彎刀衝着身下的老婦就砍了上去,旁邊的野狐族人瞧了,嗷嗷叫着衝上來,可是下一息,林秀、何老九、大鬍子這些刀客已經衝上來,但聽刀風呼嘯,寒光四溢,這些個奪馬逃命的野狐族人就倒在了林秀等人刀下。
趁着青狼的勇士還沒有攻到此地,林秀急急將躁動的馬匹拉出馬帳,何老九這些人各牽兩匹,向外逃去,林秀將林懋死命的拖上馬鞍,讓後用韁繩將林懋捆好,一鞭子抽身,馬匹追着何老九這些人的方向追去,就在林秀上馬逃命時,忽聽到背後一聲淒涼。
「秀兒…別丟下我…帶我一起走…」
尋聲看去,魯震一臉哀求的從遠處跑來,這個被嚇破膽的漢子到底不願一人待在那腥臊臭氣的羔羊圈,林秀雖然可以無視剛才的蠻人亡命,死於自己刀下,卻不能看着魯震殘死在這裏,迅速一思之後,林秀撥馬沖向魯震,可是下一秒,林秀看到三個青狼騎已經從魯震身後的大帳旁衝出,那蓬亂着頭髮的蠻子舞着彎刀肆意砍殺,魯震聽到這聲更是哭着強調跑向林秀,一青狼騎看到奪路逃命的魯震,拍馬襲來,眼看彎刀就要逼近削了魯震的腦袋,林秀已經衝來,他躬身抽刀奔至魯震身後,隔開青狼騎,刀刃下壓順着青狼騎的馬腹砍去,戰馬嘶鳴一聲,側翻倒地,直接把那個狼崽子給掀翻,只是林秀肩頭有傷,氣力不足,馬匹受驚難以挽韁控制,就那麼一愣神間,另外兩個青狼崽子已經衝上前來,一人更是拋出一柄短斧,林秀低身躲閃,卻被方才落馬卻又奔上來的狼崽子給撲下馬去。
慌亂中,這三個蠻子猶如餓狼一樣齊齊壓上,林秀翻滾抽身,奪刀就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