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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金賜言指重心,身為事外之人,此時的羅金賜在中都朝堂風雲中,看的可比劉勛、杜如庭要清楚,但是臣不識君心意,豈能做那良馬駒?
雖然羅金賜說的對,且有暗示的意思,可在夏景帝心裏,卻又另一番計較,否則夏景帝這等睿智寬厚的帝王主怎麼會在朝風亂起之際,似隱似現,飄忽不定?
一旁,高柔聽出羅金賜話里的深意,在暗中觀察夏景帝的反應,他便知道羅金賜這個老傢伙在小溝里翻船了。
只見夏景帝不住點頭,卻神色飄忽,似有沉責之意的開口:「羅愛卿,你言之有理,那對於朝風現狀,有何想法,盡可道來?」
「陛下,微臣以為,杜如庭與劉勛皆為權心深重之人,若是任由他們繼續爭鬥對持下去,必定會撼動朝堂根基,所以微臣以為,陛下應該下令,將其各安身位,待一封賞歸老,平息這場鬧事!」
羅金賜誠心誠意,卻如風進鬼門洞,半晌無回音。
「陛下,臣以為…劉勛之所以揪罪嚴查,還是因為其子劉驥無辜命喪的事,試想,劉勛年過五旬,唯有一子劉驥繼承家業,現在劉驥無辜命喪,而在其命喪前僅有杜暉與之相見,發生衝突,這期間的干係若是不弄明白,就下令剝權,平息亂事,只怕會寒了滿朝文武的心,所以臣請陛下三思!」
高柔話出對向,讓羅金賜眉頭緊皺,心中暗自思索起來。
那夏景帝聽得高柔的話,立刻答覆眾人:「高卿言之有理,既然案事未名,朕就奪其權,實為昏然之舉,爾等聽令,各司其職,順令行之,除此之外,那京察使全子玉一案也歸附劉勛統掌,朕倒要看看,倒是何方神聖在中都攪亂為禍!」
「大爺好酒量!」
北城大柵欄,酒肆坊。
胡利深一口虎飲,惹來小二的捧腳。
胡利深抹了一把嘴角,道:「想當年,爺號稱千杯不醉,此等清酒,算個屁!」
聽到這話,旁桌上的爺們轉身接話:「千倍不醉?那可是酒神酒仙的人物,在這中都,某還不曾聽說過何人敢這麼說話!」
胡利深瞟眼那人,瞧他一身江湖漢子的模樣,從鼻子裏哼出一聲:「爺說話,管你屁事!」
如此粗俗無禮,自然讓人聽着不舒服,那漢子臉色一變,轉身抬臂,一記擺拳正沖胡利深的面門,胡利深可不是白白挨打的主,在漢子拳風貼面之前,胡利深一個後仰抬腿,直擊漢子的手肘,漢子瞧之,立時判斷出眼前的囂張中是個搏戰老手。
也就電光火石間,漢子與胡利深皆後撤兩步,跳出圈子。
「娘的混賬…竟然敢偷襲老子?看來老子得讓你見識見識!」胡利深怒罵,饒是那漢子也不怯弱絲毫。
「爺們,做人莫囂張,何況是在中都這等潛龍之地,鬧不好一句話就能要了腦袋!」
說出這話,漢子就要離開,可胡利深卻借着酒勁不依不饒,那店小二眼看二人要動手,趕緊上前:「二位爺,有話好說,莫動手!」
「你這混賬,敢管爺的事!」
一聲怒斥,胡利深抬手把小二打翻,那漢子瞧之,也來了火氣:「娘的西匹種,如此囂張,簡直混種賊人性子,老子張文長今日若是不料理你,就非人種爾!」
扯呼中,張文長箭步衝來,瞧此一眼,胡利深心裏咯噔一下,旁的不言,就這步伐勁道,張文長絕對是行伍中人,而一個行伍中人化作江湖客的身份,絕對是有要事在身,至於背後通着什麼主,那就無人知曉。
急思中,張文長已經拳風撲面,胡利深這會兒酒醒半當,若真是和什麼軍行上的人對住手,後患如何,他不敢想,更何況胡利深本身就是賀蘭文的暗刀,若是惹出什麼大亂子,他可不敢擔那罪責。
於是乎胡利深招架兩招,扯步急聲:「爺們,你有種,老子認慫,後會無期!」
聽此,張文長欲追,可胡利深腿腳迅速,一個沖步,直接從酒肆二樓窗戶跳出,沿着大柵欄街巷房子的屋頂逃離,到這裏,張文長只能怒罵一聲:「狗日的混賬!」
緩息後,張文長看着幾張破爛的桌椅,沖店小二道:「兄弟,對不住,都怪我多嘴,惹來這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