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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殺光這些混賬狼崽子!」
蔑兒怒喝執刀,轉眼間就衝到騎隊首列,盯准慌亂應敵的青狼小百戶首領,這個馬奴小首咬牙拍馬再度加速衝上,不等那青狼混賬抽刀應敵,蔑兒已經揮臂襲來,彎刀如流光,攜風掃落葉般直接把青狼小百戶首領的腦袋削去半拉,瞬間,沒了腦殼的傷口好似地泉一般噴灑鮮血,那腥澀的刺激讓其它的青狼勇士如驚弓之鳥,驚嚎四散。
在此番突襲斬殺之下,蔑兒這五百馬奴個個化作蘇門達聖的輪迴牽引人,在呼嘯中手起刀落,將眼前的青狼崽子送去往生,只是若細講來,這些青狼勇士的能耐並不會比馬奴們差到哪去,甚至還要強於放牧服侍主人的奴隸。
之所以這樣,全因他們是一支疲憊的騎隊,在西北乾涸區追着拓牙達跑了數個日夜,早已勞累過度,當林秀、蔑兒這些野狐雜種們突然出現在他們的老營附近時,除了在慌亂中抬刀躲閃四散,根本做不了什麼。
混亂中,這些野狐馬奴們衝擊憑着狠毒暴虐把眼前的百人騎隊屠戮潰散,而林秀縱馬轉向,四目掃視,渾然發現佔據了野狐老營的青狼部竟然沒有在四周散放任何的游騎,這種肅殺冷寂的感覺讓他心底發憷,但是問題在哪?林秀卻摸不着頭緒。
不過這三丘坡距離野狐老營實在位置太近,即便沒有號角聲,單就他們的呼嚎和砍殺聲,穿個四五里根本沒問題,隨着一聲渾厚的角聲從野狐老營方向傳來,林秀當即大喝:「撤,快跟我撤!」
只是蔑兒這些人已經殺紅眼了,慘叫落馬的青狼崽子們極大的刺激了他們早已壓抑狂躁的心靈,畢竟老營被占,部族子民被殺,賴以活命的牛羊牲畜被搶的一乾二淨,換做任何一人,都要用彎刀和怒吼來釋放出胸腔中的憤怒。
野狐老營內,埃斤大帳,剛剛昏睡不過一刻的柞木合埃斤頓時被迷神中的嘶吼驚醒,跟着巴托急匆匆衝進來:「主人,不好了,有狐狸崽子襲來,我已經派出千戶首領追擊他們!」
「狐狸崽子?拓牙達?他竟然敢回來!」
「不,不是拓牙達和他兒子的騎隊,這些狐狸崽子沒有穿皮甲,應該是一群卑賤的馬奴!」
聽到這話,柞木合埃斤頓時暴怒起身,一腳將面前的胡桌踹翻,濃香的馬奶酒當即灑落一地,這要是讓脫雅見了,必定心疼的落淚,在食物短缺的此刻,那一壺馬奶就足以讓數十人活命數日,可在柞木合埃斤這裏,已經隨着他的憤怒毀於牛皮氈子上。
「卑賤的奴隸都敢挑釁青狼的榮耀,難道他們飢餓的都沒有腦子了?一群骯髒的畜生,立刻出擊,將他們的腦袋砍掉,掛滿整個野狐老營!」
柞木合埃斤咆哮的猶如獅子,巴托不敢拖沓,只是出帳前,他才想起一事,當即轉身:「主人,那集結兩牙湖老營的騎隊還派回去?」
想到這,柞木合埃斤簡直恨得牙根疼,自曦月部和勃利部傳來南部草原會盟的消息,柞木合埃斤簡直坐立不安,若是不儘快處理掉野狐部,安定下水窪子草原和兩牙湖的牧區,一旦被曦月部和勃利部知曉青狼的境況,搞不好那兩個部族就會群起攻之,瓜分青狼。
昨夜,柞木合埃斤本已打算讓巴托帶着五千青狼勇騎回駐兩牙湖,以防不備,畢竟那裏只剩下三千青狼騎和十數萬老弱,萬一出事,自己的可就進退兩難了。
只是野狐部的骯髒行徑實在讓柞木合埃斤憎恨不已,先是圖布稀里糊塗的損失八千多勇士,自己也掉了腦袋,現在野狐老營的臥榻還沒坐熱,一群馬奴便來捋他的狼毫,這種土鼠一樣的做法實在讓人噁心。
隨着老營外的號角飄蕩,柞木合埃斤重喝一聲:「全部出擊,另派人告知察台喇,讓他立刻解決拓牙達,回返野狐老營,此地由他駐守,你隨我宰乾淨這些不知死活的賤種奴隸,便即刻趕回兩牙湖!」
「嗚嗚…嗚嗚…嗚嗚…」
越來越多的號角聲從野狐老營方向傳來,隱約中已經看到灰色騎隊身影透過晨霧晃動着向三丘坡趕來,這讓林秀焦躁不已。
回頭看去,蔑兒這幫馬奴漢子竟然還在屠殺那些青狼崽子,有些人竟然下馬去死屍上找食物,如此的行徑讓林秀怒喝撥馬衝去,待馬身錯過那野狐漢子,林秀抽弓打來,干硬的弓頸直接抽在這馬奴的臉上,給他打的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