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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保嘆息,而南宮燕仔細翻看中,目落驍武皇封功列頁上不動,她疑惑片刻,伸手指着驍武皇將校首位與將軍同位的名字:「哥,這人不過是個都尉,怎麼和將軍一個位列?」
南宮保疑神,拿過功績錄掃了一眼,旋即拖音說:「他呀…我估計他這個封功賞賜安穩不下…十有八九要倒霉了嘍…」
「獎賞有功之人麼?怎麼還會倒霉?」
「燕兒,軍系將途,切忌功蓋其軍,這小子我聽到一些消息,是驍武皇的一名小將,有幾分能耐,入軍行前還是個國子學士,遼源軍血戰時,這小子獨營輕騎馳援遼源軍,重創北蠻黃金家族,在秦懿老帥和齊王殿下面前漏了臉,一時間名聲四揚,使得二人聯名為其舉功…」
「那應該好事啊,我聽過秦懿的威名,那是大夏最厲害的老帥…他看中的人肯定不會差…」南宮燕不明所以。
南宮保搖頭低笑:「你懂什麼,一個將領功績高的讓外軍系來舉薦,那他本軍將軍的臉面往哪放?再者,驍武皇乃陛下親軍,驍武皇一二軍全滅,唯有三軍依存,耿廖出自中都將,從深層次將,這傢伙的所為早就犯了忌諱…」
南宮保一時忘乎,便說的有些多,結果身後一聲威嚴襲來:「保兒,亂說什麼?」
南宮保渾然一愣,起身:「爹!」
門前,慶親王背手而立,孑然之間威氣四溢,恍若間讓南宮保一臉無措:「爹,我…我…只是看妹妹悶燥…發難於下人…就過來與她解解悶…」
慶親王掃目瞥見南宮燕手中的功將錄,大聲呵斥:「告訴過你多少次…少與中書閣那幫腐儒纏事…你怎得又犯這錯…」
南宮保知道老子是在責怪他拿功績錄的事,便想解釋:「爹,明日召開封功會,這功績錄早就不是什麼秘密,好多人手裏都有,我不過路過中書閣,碰到了侍中鄭乾,多說幾句,他便隨手給了我一本…」
不成想這搪塞的解釋換來慶親王更大的怒火:「別人?別人做了你就要跟風?別人給你你就要,若是別人給你個設下陷阱,你也跟着不要命的跳?是不是近來本王疏忽刑罰,讓你們都忘記疼字怎麼寫了?」
「不是…爹…您別生氣…兒只是…」南宮保越發心急,雖然在外人面前,他是慶王府世子,皇城宮衛所左千牛衛,驍勇英姿,麾下千餘精壯甲士皆如臂膀般順從,但在慶親王面前,他的雛虎氣勢早就消散乾淨。
慶親王看着手足無措的兒子,怒中生嘆:「唉…保兒,你是慶王府的世子,你關乎慶王府數百口人的未來,宮中行走,本就是涯壁攀山,危機隨時上身,我們又是功將封王的身份,更要時時警醒,切莫以攻居尊,若是出了差錯…後果可是天塌地陷…」
一席心言讓南宮保心中懊惱,悔恨自己多嘴多手,拿了什麼狗屁的功績錄副書。
身旁,南宮燕看到兄長因為自己遭受責罵,也不耍性子了,她上去跪下,把功績錄奉上:「爹…要麼把這東西燒了吧…」
「算了,這次長個記性吧!」慶親王看着二人,雖然燥怒,但到底是孩子,便緩息:「以後記着,遇事多沉穩,現在本王身子骨還能撐着,在一時就能護你們一時,可本王若哪天不在了,你們再這般莽撞,就只能看老天了!」
聽到這話,南宮燕、南宮保心裏都是一酸。
「燕兒,這些日子你要聽話,切莫亂跑,這中都,不安生了,你若真在府中燥的慌,你就和你娘去城外的莊園小住些日子,再不行,就會東郡老宅子!」慶親王話到這裏,南宮燕就算再不懂軍行朝政,可也從爹爹的話里聽出異樣。
「爹,女兒聽你的!」南宮燕很老實的應聲起身,至於南宮保,慶親王沖他低呵一聲:「拿着功績錄到我書房來!」
書房中,南宮保細細說着宮裏的境況,當聽到宮衛所輪休時,慶親王眉目稍變:「保兒,你是說皇宮內四門巡防有變?是何人調令?又從何處出令?」
南宮保理了理思緒,道:「旨令是從禁軍閣發來的!」
「單單禁軍閣?」南宮保疑神:「難道沒有九門督司和宮衛所的合調令?」
「沒有!」南宮保看着慶親王的面色,有些怵怵的:「爹,怎麼了?難道宮衛所的調動…不正常?」
「沒…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