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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勝喘了一息道:「那少監雖未言明,可看他與駱妙欣的親情,必然能夠接下咱們的好意,且隨後話里的深意也傳遞出會一些相助的意思!」
「這就夠了!」林秀心中稍稍通暢一些,結果話音未散,外面巡夜驍騎急急奔進:「將軍,方才有莫名騎人在後營林邊虛晃身影,射箭入營!」林秀聞之趕緊起身,拿過三棱羽箭細看,在箭杆上綁着布條,林勝當即斷言:「這定然是那少監的回禮,不過沒想到那老傢伙如此迅速…」
林勝暗自笑嘆時,林秀已經張開布條細細看完,隨後將布條扔進一旁的炭盆里燒為灰燼:「少監給我們的消息,與我們之前追查的錯不了多少,共同點全都指向都府衙,也就是黑狐狸先前說的陳定鑠!」
「陳定碩?這傢伙是都府衙什麼人?」
「都府衙常丞,衙門裏的首要人物,正五品的高官!」林秀說完,林懷平、李虎、黃齊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
「怪不得能夠輕易把九疤臉這些人給剷除,原來也是個實權傢伙!」林懷平驚詫之餘,心有忐忑:「如此咱們該怎麼辦才能把這個黑心狗雜碎拉下來,為邊兄弟和死去的驍騎弟兄報仇…」
「魯兆風!」林秀沉聲:「主家動不了,就先動身邊的狗腿子,只要撬開這個狗腿子的嘴,邊洪的死,驍騎營的大火,乃至其它事情全都逼說出來,做成證供,介時不信他不認!另外這布條也說了,魯兆風兩天前奉命前往堯官鎮押運貢品回都,這是個機會!」當夜,林秀留下黃齊負責營盤,自己則與林勝、李虎、林懷平領本部親兵百人向堯官鎮奔去。
晨曦,灰濛濛的朝露就像蒙障一樣遮蓋了整個中都大地,沒了細雨的滴答喧鬧,一切都顯得那麼寧靜安逸。秦亮喚醒沉睡的魯兆風道:「大人,雨停了!」讓後奉上一隻烤熟散發着香味的肉塊。
魯兆風睜開惺忪目眼,細細查看一番,確定車架無事後,咬着肉塊誇讚秦亮,秦亮聽之嘿嘿低笑,半刻後,車駕隊伍啟程,只是還未走多遠,一群騎人從後面追上。
「總捕大人…總捕大人…」
聽聞呼喚,魯兆風停下,他回身瞧去,心下警惕,手更是不自覺的放在腰刀刀柄上。
「爾等何人?」
「屬下都府衙佐捕陶安!」
「佐捕?本捕不曾見過你,有過憑證?」
魯兆風疑聲警惕,那騎人首列的陶安趕緊下馬,近前抱拳回話:「大人,屬下陶安才從西隴縣府衙調入都府衙,故總捕大人未曾見過!」話落,他從腰間拿出一塊鐵牌遞上,魯兆風細看令牌後才撤去心中的警惕。
「原來如此,那爾等不在中都巡防值當,來此作何?」
「總捕大人,近來中都至東昌州強盜賊人風起,此堯官鎮前往中都的路與東昌州的官道交錯,為防萬一,常丞大人特派我們前來協助大人,押送貢品!」
聞此,魯兆風旋即放笑,讓陶安不明,他粗聲道:「有勞陳大人費心,既然如此,爾等就在車架後壓腳,時刻注意後面的情況,謹防有賊人強盜作尾巴,圖謀貢品器物!」
「屬下等得令!」
短暫交際後車架再度起行,一路上魯兆風騎着馬走在前面,秦亮跟在一旁,聽得近來強盜賊人風起,他雙目四看,道:「大人,這可是中都地界,怎麼會有盜賊一說?來時不曾聽聞啊!」
魯兆風低笑片刻,道:「做好你的事,其它不用管,最多後天,我們就能回到府衙交令,到時就是升官加職,至於什麼盜賊山匪,本捕還看不到眼裏!」言說中,車架行至一處丘坡地段,由於道路泥濘,車架行走艱難,不得已之下,魯兆風這些人只能下馬,踏着泥漿與車夫一同推車前進。
沉悶的坡林內,隨着艷陽逐漸高掛,驅散晨霧,鳥獸飛禽紛紛從夜幕中醒來,當一陣急匆匆的腳踏泥漿聲從林中傳來,這些鳥獸被驚得飛起四散,尋聲望去,幾十個布衣漢子快速穿過林子,向不遠處的官道交匯處奔去。
「快點!」
為首的鷹目漢子粗聲一喝,身後弟兄當即再加三分速度,但昨日下了一夜的雨,坡林內泥濘,怎能好走?故一唑眉漢子應聲:「水哥,這他娘的不摔着就是萬幸,再急豈不是趕着投胎啊!」
「你說什麼?」鷹目漢水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