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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喜也是不解:「不應該,秦王的本隊不出,區區一支千人騎就能擋下南宮將軍?」
二人疑思中,戰場形勢也在快速變化,那南宮保被金羽似明不明的行徑驚住後,先鋒列的攻擊態勢明顯遲鈍,與此同時,許元龍、曹雲金、魏大中三將合力回沖,直接頂在南宮保先鋒列的腰口處,而臧霸、貝勒生二將步槊軍轉戰稍慢二分,一時間,南宮保的先鋒列頓時被分成數個軍陣。
「將軍,我部陣腳不穩,需要回壓以待攻勢!」
副將急來稟告,讓南宮保心煩,原本好端端的攻勢,只因自己瞬息的疏忽,就改變如此之多,未免傷亡過重,南宮保命各校將尉暫且脫戰回陣,只是他這一收戰,倒把貝勒生、臧霸二人給弄蒙了,二人正在率部衝殺,一看南宮保將旗後撤,二人不知進退,麾下將士也都止步,那河西甲士見機反攻,不過半刻功夫,幾乎逼敗河西軍先鋒列的中都軍竟然敗下陣來。
看到這裏,景俞天的面色難看至極,李默然、孫道乾、史寶河三將急聲:「殿下,讓我等出戰,馳援南宮將軍!」
可是己方兵勢處於弱向,若他派出生力軍支撐,那秦王肯定也會派出生力軍,到時兩相抵抗,他還是處於弱勢,最終,景俞天命人,敲響了撤退的鼓聲。
戰場中,南宮保剛剛穩下陣腳,結果己方的撤退鼓令傳入耳中,南宮保心燥大罵,他看向側翼觀察戰場,發現臧霸、貝勒生二人已經將旗後撤,若是繼續攻殺,只會把自己置於陷阱,須臾後,南宮保率部後撤,但是先鋒列沖陣在前,想要撤走也非易事。
許元龍、魏大中、曹雲金三人見狀,頓時叫囂,即便他們已經戰搏多時疲憊不堪,可是看到中都軍撤退,三人竟然率領區區兩千步卒追趕上來,更讓人大跌眼睛的是南宮保絲毫不做回殺,這些景象若是放在其他時候,定然無恙,可是此番看在景俞天眼裏,就意味深長了。
景禹寅目觀戰場,當許元龍三人尾追南宮保部後,楊茂急聲:「殿下,追半急回,效果會更好!」
「就依師傅所言!」
話落,景禹寅也發出收兵的訊號,許元龍三將此時就在南宮保部後面三十餘步處,聽到這聲,許元龍止身喘息:「格老子的中都崽…若非他們跑的快,老子定然宰了光他們!」
「元龍,口氣這麼大,就不怕噎着自己!」曹雲金對戰勢把握極准,以他們三將合力都戰不下的南宮保部,突然撤退,必有原因,所以追半作行,不過是找回一些臉面,若南宮保真的怒火反殺,他們這些人在沒有景禹寅的支撐下,必然亡命頃刻。
當中都軍前陣戰場戰勢消退,在後軍陣營方向,烏正死命糾纏金靜水的弓騎襲擊,由於朱高佑被縛,朱定克亡命,致使金靜水所部士氣大降,雖然弓騎衝擊猛烈,可到底獨木難支,末了,金靜水命狄雲火矢亂襲後軍營數番,便倉皇離去,而烏正帶着殘兵回營,雖說抓了朱高佑,但驍武營五千餘眾僅剩千餘,可想損失慘烈。
待雙方歇戰,已經是傍晚時分,西邊的天際也漏出昏黃的彩霞,只是這彩霞映着滿地的屍首,頗為淒涼。
中軍統將帳內,景俞天面色冷酷,幾乎結冰,階下,臧霸、貝勒生二人跪地受命。
「你二人為何突然脫戰滯待!」
面對質問,二人沉思半晌,才抹着額頭的汗水道:「殿下,此皆因先鋒列戰勢拖沓,讓魏大中尋機反殺,破開我等兩部的合圍之勢…」
聽此,景俞天看向孟喜,孟喜微微點頭,景俞天思忖片刻後,道:「你二人自到督軍營領杖刑二十,滾!」
「謝殿下!」
二人聽得懲罰如此輕乎,當即心松離開,當二人出帳,元子期、南宮保二人在偏帳候命,元子期看着南宮保,猶豫再三,道:「南宮將軍,今日搏戰中發生了何事?你部突然滯待攻勢?」
南宮保沉聲搖頭:「秦王親衛統領金羽衝破本將的本營防禦,讓本將慌亂數分,故而導致攻勢敗退!此罪,本將自會擔起,元將軍勿憂!」
「不不不…」元子期趕緊回言,他先是張望帳簾方向,確定無人監視偷聽,讓起身來的南宮保身前,低聲道:「南宮將軍,本將入軍行時受過慶親王的提點,看在慶親王的恩情上,本將提點你一句,將軍稀奇兵敗,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