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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亂中,齊思遠等守軍退避看似讓燕軍穩下陣腳,實則是為自家城內弓箭手留出拋射空隙,免得傷及自己人。
待燕軍鼓起戰心順着城垛攻殺來,齊思遠一聲怒喝,令兵吹角,城內弓箭手立刻拋射火矢,正好越過自家守軍落在城垛周圍,瞬間,攻上城頭的燕軍損傷慘重,借着燕軍攻勢滯待退縮,齊思遠呵令衝殺,一股腦把燕軍趕下城去。
「好小子,有一套…」
燕軍陣前,朱茂看着攻城態勢,冷笑:「傳命左右邊側校列城下還射,本將就不信了,區區小將能夠阻擋本將的兵鋒!」
東郡鎮,景禹恪率大軍至此,聞聽旗令兵回告朱茂情況,他沖韓明振道:「先生,兗州城一旦拿下,下一步我軍將如何進展?」
「兗州一破,老夫以為,殿下應兵分兩路,一路直擊中都,由殿下率領,務必以雷霆攻勢,儘快殺到中都城下,一路北進,由陸言將軍統率,先破鄴城,穩兵固守,讓後拿下葉官渡口,此既可以阻擋北疆的援軍,又可以頂住東州兵馳援中都,保證的我軍北線安穩!」
「北疆援軍?先生莫不是說笑!」景禹恪不以為意:「北疆現在就是一盤散沙,流匪賊群橫行,那些郡守大員自顧不暇,還會奉新皇的令馳援而來?再就是東州軍,卞安成那老鬼蟄伏十餘年,躲過父王的忌憚,現在新皇繼位,如何能夠使喚動這個老東西?」
「殿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韓明振全然不像說笑:「戰場變化,千形萬像,若那些人真的奉詔馳援,您可就受影響了,所以萬事先做好防備,才好謀劃勝路何行!」
「也罷,就照先生所言!」景禹恪並非獨斷之人,他命人喚來陸言:「陸將軍,本王命你率兵三萬,由此北進破鄴城,守也葉官渡口,阻斷所有北向、東向的援兵!」
「殿下放心,末將必然將北線封死,保證一隻蒼蠅都飛不過來!」不多時,陸言率兵離開燕軍大隊,徑直奔襲中都北界的鄴城。
南安郡。
於達在莊非、袁弘離開後,便緊急防備,果不其然,那楊雄率部前往淮村駐紮後,謝橋傳報,說楊雄的軍列正好扎在南安郡與淮村之間,其態勢正好把謝橋部與自己割開,一旦生變,鬼知道楊雄會做什麼。
但事情不僅僅如此,當燕軍攻向兗州城時,中都飛騎調令傳來,讓東州軍南下順河西進,從鄴城方向馳援中都,卞安成等到此令,當即命於達兵過臨城,經歷臨襄官道,趕向鄴城,美其名曰,陸上走的比河船快。
但有點腦子的都知道,臨襄地界乃北疆,他們東州軍在沒有陛下旨意情況下,擅自大軍過路,北疆各城郡守都不會讓路,而近在眼前的臨東道,他都不能走。
「該死的卞安成,果然要讓本將與北安軍搏戰拼命!」
對于于達的燥憤,趙拡道:「將軍,現在皇令已下,我們若不尊詔馳援,必然會授以口柄,那時卞安成大可明目削去你的軍權…」
「本將自然知道,可是若順令西進南下,你覺得北安軍會讓開道路?」
二人正在思量,謝橋部傳來急令,說楊雄已經起兵西進,攻向南安縣,他本部兵士無法避免,已經被攪入搏戰。、
於達叱聲聽之怒聲:「好一個強行逼戰,卞安成,既然你如此逼我,就休怪本將無情了!」
南安縣,楊雄毫無徵兆突襲縣城,趙源即刻率兵抵禦,而楊雄聲起回撤,肆意破壞四野鄉村,這讓趙源忍耐不下,領本部輕騎突擊,楊雄順勢後撤,如此把謝橋部給賣了出來,而趙源不知謝橋與楊雄部的分別,他只把這些東州兵當成一路貨色,因此奪營衝殺,其凌厲迅猛的攻勢直接把謝橋前營攻陷,謝橋無法,只能強行迎戰,可楊雄藉故本部偏後,硬是直衝搏戰,謝橋的後軍被楊雄給衝散,最終謝橋只得余千餘兵士退去,而楊雄更是兇狠,大有借着搏戰趙源北安騎的機會,吞併謝橋,饒是於達率部馳援趕來,兩面圍攻,擊潰楊雄,重新奪回淮村。
當卞安成聞聽楊雄被於達擊潰的消息,卞安成怒然下令,問罪於達,削其兵權,奈何於達自保,根本不應,更是斬殺了卞安成的旗令官,一時間,卞安成大怒出軍,親領五萬中軍殺向淮村,勢要滅了於達,重奪東州軍的全部指揮權。
南安縣,趙源因追擊沖戰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