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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了!」趙拡高聲:「區區蠅頭小利,本將還看不到眼裏,既然你說誰來誰做主,那本將現在做主,你就繼續做此城縣府的刀筆吏吧!」
「謝將軍!」趙拡帶人離開後,唐三鬆了口氣,他招手沖一小吏道:「去府庫弄些酒水肉食,隨我前去犒軍!」
余家堡外,唐傳文、花鐵梨、黃齊三人集余家堡全部兵士,也不過一千三百餘人,望着燈火通明的余家堡,黃齊心中憂慮:「長史大人,斥候來報,此番東州軍有足足五千之眾,還都是輕騎,以我們當前的實力,與之搏戰,無疑於找死!」
「爾等勿憂,某心中有數!」唐傳文使勁咽了口,試圖穩下心底的焦躁:「唐三,此戰成敗,全看你的演技了,莫要讓我失望!」
堡東校場,趙拡以兩列兵士入城,四下安民,其餘由副將帶領駐紮在城外,此內外呼應,乃着實穩妥的駐守方式,眼下趙拡還未休歇眾兵士,唐三攜府廳小吏前來犒軍。
「小將軍,勞煩您通報一聲,就說余家堡吏官恭迎東州軍到來,特奉酒水肉食些許,請將軍笑納!」
唐三恭敬請聲,當值巡防的東州小校粗聲:「爾等在這候着!」
不多時,趙拡出來,瞧着唐三等人,趙拡笑笑:「爾等還挺有心啊!」
「將軍言重!」唐三掏出犒賞書遞上,可趙拡看都不看,便將犒賞書扔給親兵,讓後他道:「唐三,眼下北疆境況堪憂,這些麼多酒水肉食,怕是能養活不少百姓堡民吧!」
「將軍說的是…」唐三實聲應說,倒讓趙拡戒心稍減三分,即便如此,趙拡依舊沒有允許麾下享用酒肉。
「唐三,我東州軍非賊行,來此不是搜刮地皮的,這些就酒肉你拉回去罷!」
話落,趙拡回營,唐三道一聲遵命,便帶着小吏離開,行至半道,唐三快速思索:「酒肉不食,為人機敏,如此長史的計策怎麼能行通?」
思忖中,唐三看到街道邊的暗渠,約有數息功夫,唐三眼前一亮,他前後一顧,確定無人,立刻沖唐傳文留下的親兵道:「你等立刻動手,把所有五步散扔進堡東的水渠里!」
對此,幾個親兵大驚:「大人,你確定這麼做?暗渠相連,一旦隨水流散開,不少堡民也會受其影響…」
「顧不了那麼多了,此刻距天亮還有兩個時辰,若行事緊湊,興許還能奪回余家堡,不然可就全完了!」
唐三硬聲,幾個親兵只能聽令,隨後唐三帶着酒肉快速前往城外的東州軍營盤,由於近來搏戰疲憊,此番能夠佔據余家堡歇腳,不少東州兵士很怯意,當他們聽聞堡中小吏送來犒軍酒肉後,這些兵士當即起興,可副將謹記趙拡之命,並不接受。
唐三瞧之,不做拖沓之為,轉身帶着酒肉離開,並且還故意不小心打破一隻酒罈子,一時間純釀老酒的香味飄散開來,那副將見麾下兵士皆忍不住,且隨着兵士議論吵鬧愈發嚴重,副將只能喚住唐三,為保酒水無問題,唐三自己當着副將的面痛飲一大碗,其餘小吏在數個酒罈中舀酒敬請,至此,副將再無懷疑,將這十幾車酒肉拉進營中,殊不知數個北安軍士早就藏在車架底座夾層內。
余家堡內,趙拡聽聞城外副將受了府廳小吏的犒賞,頓時大怒:「這些混賬,竟然敢私自貪嘴,來人,將領頭者抓起來!」
可親兵還未離開余家堡,怪事發生了,趙拡駐紮在堡東校場的兵士竟然紛紛癱軟拉稀,就連戰馬也軟了一大片,聞此,趙拡冷汗直流,急思瞬息後,趙拡已經猜到是刀筆小吏唐三搞得鬼。
只是情況遠非如此,唐三將酒肉送給城外東州軍後,數名北安兵士已經混藏在車架下夾層內進入營盤,而後這些人尋機做事,在馬槽欄中放火做壞,唐三看到營盤內火光,立刻奔到堡牆上射出響嘀箭,幾里外,唐傳文見此,立刻與花鐵梨、黃齊二人率部回殺。
但趙拡非弱將,在兵士莫名出現問題後,他已經急令集結城內兵士,先是把控兩道門,讓後傳令城外馳援禦敵,唐三沒想到趙拡反應如此迅速,若是讓他令出下達,哪怕東州騎喪失近半戰鬥力,唐傳文也難以取勝,故而唐三血性大起,召集百十名小吏堡民,死守城門處,趙拡的令兵一時出不了城,造成城外兵士訊息不暢。
當唐傳文千餘輕騎從暗處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