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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大院,林落被村漢抬了回來,林懋知道此事,整個人嚇的臉色煞白。
亂聲大嚎,郎中急手救治,可是林落被洪成定一刀捅在右胸,橫劃破骨,傷勢太重,林落眼瞅着救不回來。
「到底怎麼回事?說,給我說!」
林懋扯吼,村漢一個個低着腦袋,不敢言聲,還是一名差役道:「林老爺子,林五哥今個當值巡護村地,在村口碰到一個難民漢子,發覺那人不對,便想着帶進村抓住,可是那人頗為警惕,識破五哥的想法…」
正說着,得知老子受傷命危消息的林奇奔來,看到滿院子的人,林奇撲跪在林落跟前,大呼不斷,可是林落已經失血過多,沒了生息。此只把林奇激瘋。
「賊人呢…賊人呢…我要把他碎屍萬段…」
瞧着林奇的瘋樣,林懷安、林海根本拉不住,最後還林懋壓住林奇:「娃子,這個仇咱們林家絕對要報…」
「三伯,那些賊人為什麼要殺我爹,我爹何曾做過孬事?老天爺…它個混種不公啊!」
「娃子,老天啥時候都沒公平過…記着,公平、公道在咱們自己手裏!」
洪成定一路狂奔六七十里,只把人才算逃出臨水村村漢和縣中差役的追捕,入夜,洪成定才趕從林窩子裏出來,在附近破敗的莊戶宅子裏歇腳。
望着搖曳的篝火,洪成定沉思半晌,自言自語道:「娘的,林家人竟然這麼狂妄,當真是混種!」
有了這個想法,洪成定打定主意,要對臨水村動手,次日一早,洪成定驅馬往北進入北安所境內,在這裏,他於支援來的黑老鴉碰面,只是讓洪成定沒想到的是隨行來的還有長生軍小方帥王觀。
「這傢伙怎麼來了?」
洪成定低問黑老鴉,黑老鴉瞥了一眼,洪成定頓時明白,二人束手侯等,那王觀驅馬過來,作為長生軍的老人,王觀看不起洪成定、黑老鴉這兩個後來的賊種,但同樣的,黑老鴉、洪成定二人還算有能力,短短半年時間,就自己拉起千人的隊伍,此情況深的統將的賞識。
「讓你們來此徵收青壯,怎地聽說你們惹上北安軍了?」
聽出責怪之意,黑老鴉趕緊道:「王小方帥,這事純屬意外…」
「老子沒問你!」
王觀斥聲,黑老鴉憋了一口心火,閉上嘴巴,洪成定抬頭看向王觀,應聲:「小方帥,現在北疆諸城縣鄉,郡城之地,我們不敢去,縣鄉之地大多破敗,也就臨水縣還算富足,只是富足的地方有強兵駐守,生出意外也在常理之內…」
「放肆…」
洪成定的話惹來王觀大怒,他一鞭子抽上,洪成定臉上立刻生出一道血痕。
「你算個什麼東西?膽敢與老子言說一二,信不信老子立刻砍了你!」
狠言出口,王觀身後的賊兵立刻圍上,洪成定憋勁於胸,怒火滿腔,似要發作,黑佬鴉唯恐事變,趕緊扯住洪成定,近前低聲:「兄弟,別頂,此番王觀帶了本部方部半數的人,就為了在臨水縣撈個大油水,好在將軍面前露臉,你要是此時嗆火,他真敢殺了你!」
聽到這話,洪成定緩了一息,跪地道:「王小方帥,小的知錯了,小的就是個屁,求您大人有大量,不和小的一般見識!」
「哼!」
眼看洪成定服軟,王觀大臂一甩,轉身離開,到這黑佬鴉才道:「你徵兆青漢充軍的事做的太扎眼,王觀嫉恨,你可千萬不要被他尋到疏漏,不然要出大事!」
只是洪成定非軟人,他與黑佬鴉來至僻靜地,道:「黑爺,咱們自己的弟兄來了多少人?」
「唉…原本我想帶着咱們召集來的幾百號弟兄,可是王觀橫插一手,咱們的人都被卡在老寨了,細算了,也就三十來人,不過你放心,只要你不出錯,王觀不敢明着下手,獨眼那傢伙已經帶人向東面奔過,一旦出事,咱們這三十多號弟兄怎麼也能逃出去報信,那時他王觀就是狗崽子,一刀宰了也不為過,就算告到將軍面前,老子也有說道!」
「黑爺,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洪成定道:「臨水縣當真富裕,尤其是臨水村,在北安軍的支撐下,已經發展到十餘萬民眾,光佃戶莊就幾十個,可想油水存糧之多,現在北安軍不在,咱們若是把它給破了,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