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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臨水村是北安軍的老巢所在,雖然北安軍南進未歸,可是威名仍在,若是讓北安軍知曉賊人侵襲的事,只怕到時又是麻煩。
可獨眼很清楚長生軍的情況,除了主帥和麾下的數千人乃兵士出身,其它各方部都是賊道上的人,這些傢伙私心甚重,單憑自己應對,恐有疲力。想到這,獨眼道:「也罷,老子這就去接應那個老傢伙!」不多時,獨眼領着本部五百賊騎向臨水村方向趕去。
洪成定帶人解決掉東崗坡方向的臨水護村隊後,一些來不及逃跑的佃戶莊裏的百姓紛紛被拿下,看着這些面黃肌瘦的百姓,洪成定擺出之前的老套路。
「鄉親們,我是賊人不錯,可我之前也和你們一樣,是村中莊稼戶,只可惜官家壓榨,老天不給活路,我才走上這賊路,現在來此,不為別的,只為向臨水村借些錢糧!」
大聲之下,莊戶無一人應聲,洪成定要的就是這個結果,他招手身後,幾十個賊人將林裕等護村隊漢子的腦袋提溜過來,扔到莊戶面前,莊戶們頓時嚇的後退,奈何周圍的賊人抄刀橫立,只把他壓下。
「這些大戶混賬,自以為權勢在手,把你們當做牛馬使喚,現在我來此決了他們的命,你們若是願意,大可一同前來!」
對於這話,莊戶還是不敢應,他們雖然貧苦,可日子還算過得去,但做了賊人,哪怕得到一時的痛快,過後的要命事就會緊隨追上,介時恐怕還不如現在。
洪成定話音落地,卻無人應聲,洪成定很是惱火,他眉頭怒皺,身旁的幾個賊人當即提着刀走向莊戶,胡亂拖出幾個人,一刀下去,幾個人斃命嗚呼,其它人見了,為了避免自己重蹈覆轍,竟然紛紛出聲。
「爺,俺們就是莊戶村人,除了耕地,啥也不會啊!」
「哈哈!」洪成定大笑:「這有什麼,來人,給他一把刀!」
開口的莊戶呆愣着接過刀,洪成定道:「這刀子比起你的鋤頭爬犁子,哪個輕,哪個重?」
「這這這…」莊戶不明其意,哆嗦道:「鋤頭爬犁子比這重多了!」
「那就是了,與其給大戶官家狗們做勞力,不如隨我一樣,入了長生軍,尋生路!」
洪成定大聲呼喝,莊戶為了保命,只能點頭,只是他這麼一起頭,餘下的千把個莊戶紛紛隨之,這讓洪成定大喜,他知道,只要能把這些人弄回去,要不了多久,他就能讓這些莊戶變成自己的兵,介時在長生軍里,必定可以謀一位置。
只是洪成定這口舒坦氣還沒喘勻,黑佬鴉的嘍囉奔來。
這嘍囉哭聲道:「洪老大,黑爺被殺了!」
晨曦,中都城裏一片沉寂,可是在之下卻是滾滾暗流,張祁帶人藏匿在某處酒樓中,時至辰時,周燕通來報,邵安動手,已經宰殺所有可能知曉其事的麾下官吏,而鞠輔作為唯一的倖存者,完全可以作為上告邵安的人證。
「小公爺,咱們的人已經確切把握住邵安那老種的動向,連帶他手下的傢伙都在掌控中,您一句令下,咱們半刻功夫就能拿下他,讓後直接上告,保准邵安落罪掉腦袋!」
對於周燕通的話,張祁道:「此事必須做的嚴密不失,否則我的可就完了!」
「小公爺放心,屬下心中有數!」
周燕通得令離開,不多時,周燕通來到邵安府邸外,此時的邵安自以為解決掉那些官吏,正要入宮覲見,不成想他剛出現,一群漢子衝來,瞧此,邵安頓時大罵,轉身逃回府中,只是周燕通的人早就埋伏妥當,邵安逃入府內也非安全之策,為了保命,邵安只能讓自己的家奴手下迎擊,可是這些人根本不是黎軍對手。
也就一盞茶的功夫,邵安被周燕通拿住。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膽敢這樣對老夫?」
「老東西,敢算計我家小公爺,膽子不小…」周燕通叱聲,邵安反應過來:「你是張祁的人?」
「老子是你祖宗!」
周燕通怒聲,一腳上去,邵安昏死,旋即周燕通帶着邵安離開,另一邊,張祁順着之前鞠輔留下的消息,對王弼殘存手下楊洪追查,將他所牽引的朝臣一股腦給摸清楚,讓後落筆奏章,待周燕通回來,張祁立刻帶着鞠輔前往兵部。
只是張祁沒想到,自己早就被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