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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宇幾人進了城門行數十步眼前豁然開朗,抬頭一看好傢夥還有一道城牆,方知這是瓮城,前頭還有一道城門,尚有數十清兵把守,見他們急匆匆奔來,便喝問:「何事慌裏慌張?」
「軍爺,城外殺人了,死了好多人,外頭的軍爺都過去瞧了」羊倌還是一副膽寒心驚的樣子,守門的清兵聽了眉頭緊皺,滴咕着:怪不得劉三兒急匆匆的,叫他也不應,原來外頭出了變故。
「可知死了幾個?」清軍又問。
「得有好幾個呢,那些人凶神惡煞一般,太嚇人了」王征南一邊說着一邊急匆匆的往裏頭走,那些清兵得知外邊有變故,想着前頭也搜查過了,便也沒再搜查他們也沒攔着,任由三人進了城。
入城之後,三人辨了方向朝一條巷子裏飛奔,水生鞭子一甩,羊群四散,他竟也不要這些羊了,帶着常宇二人輕車熟路朝北邊一條街上奔去,沒跑多遠後來傳來一聲喝:「等等老子啊」。
原是吳中追了上來,常宇和王征南的挑子卻是沒扔,三人跟着水生避開行人東拐西竄的,此時天已黑了下來,繞了幾個彎,繞的頭暈目眩一時辨不清方向了都。
「那兒」不多時,四人在一個巷子口停了下來,水生指着對過一個商鋪,興平號雜貨鋪。
鋪子還沒打洋,外頭站在一人東張西望,卻是早先進城的樵夫況韌,他入城之後根據水生提供的地址先一步抵達,正滴咕着常宇等人混進來沒有,要不要接應時,便瞧見對過的四人,連忙招了招手。
況韌帶着四人從側門進了後院,鋪子也隨即打洋。
「幾位辛苦了」後院裏一個中年男子拱手相迎,
「這是戚掌柜」況韌低聲介紹,常宇幾人也趕緊放下擔子施禮,那掌柜的一招手,身後來了兩人抬起擔子就要走,被王征南攔了一下:「慢着」隨即從柴禾里拔出三把兵器。
常宇知其意,示意王征南一起將身上的獵戶行頭脫掉給那二人換上,又對戚掌柜道:「怕是不夠,還缺個羊倌和刀客」。
戚掌柜微微一笑:「已有安排」說着將幾人迎入屋內:「幾位稍作歇息,這院中有地窖可藏身,待過了今晚便安全了」。
說完便轉身出去了。
一不問身份,二不問來由。
專業。
喝了壺茶緩了緩神,常宇撫着茶杯皺着眉頭,先前那人說:「韃子集結兵馬是要作甚?」
王征南嘆息:「可惜就差那么半句」。
門口坐着的吳中,突然扭頭道:「韃子集結兵馬還能幹啥,打仗唄,能打哪兒呢,遠的寧遠他打不了,自是要打塔山堡了」。
常宇一怔,隨即笑道:「你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說着看向水生:「這戚掌柜的或許能知道一二吧」。
水生搖頭:「回東家,城裏頭的人各司其職,戚掌柜之負責接應不過問他,理應不知」。
「若韃子集結兵馬不會沒有動靜啊,怎生這錦州城看來一番平靜」王征南眉頭緊皺,隨即又道:「若韃子真出兵打塔山,東家這番出門可真不是時候啊」
常宇笑了笑:「這地球沒我依然還會轉,塔山沒我也一樣要打仗,水生剛才說的各司其職,守護塔山是馬科和祖大壽的職責,而咱家,這會的職責則是當老六」。
「什麼地球轉啊,老六的,也不知道你說個甚」吳中在門口仰頭望天都囔着:「咱們被困這錦州城裏頭,可真是要被人家關門打狗,那個什麼鍋裏頭煮王八了」。
「那叫瓮中捉鱉」況韌沒好氣的說道。
「有區別麼,非要進來,這下可好了,只怕想出去也出不去」吳中哼哼着。
「老子好不容易進來,為何要着急出去」常宇起身伸了伸懶腰。
吳中撇撇嘴:「這滿城數萬韃子,倒要看你能折騰出個什麼,一個不甚就把自個丟在這兒了」。
「硬幹是不行,要玩就玩陰的,要玩就玩個大的!」常宇嘿嘿笑着:「給你這憨貨也說不明白,你只管聽令行事便罷」。
「不然還能怎樣,老子都把這條命賣給你了」吳中嘆口氣,起身看着常宇:「若俺死在這兒了,回頭俺那一家老小你可得給照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