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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三秀自從加入東廠之後實戰機會增多,武技修為皆突飛猛進,後跟隨蔣發遊歷江湖籌備龍門客棧與李張兩大賊寇麾下的綠林道明爭暗鬥大大小小十餘戰,積累了豐富的實戰經驗,若在平常自不會為黑菩薩的飛刀所傷,但此時光線昏暗,巷子裏廝殺聲此起彼伏,視線和聽力都受到很大影響,一個不慎便中了刀。
此時天氣嚴寒穿的厚實,刀子入肉不深,對喬三秀雖有影響,但還能撐着繼續打鬥,可是刀子有毒,那就另一說了!
這麼快就感覺到麻癢,說明毒性還挺大!
扯呼!黑菩薩見喬三秀突的止步不追,便知毒性已開始發作,捂着胸口嘿嘿冷笑,隨即大呼狂奔而去。
那些正在和陳家兄弟等人激戰的亡命之徒,聞聲撒丫子就跑!
「追,莫要他逃了」陳汝信大呼帶着幾個人窮追不捨,陳所樂剛想跟過去瞥見前邊站着不動的喬三秀:「師叔,怎麼了?」
「中了那賊人暗器,好像有毒」喬三秀咬牙道,陳所樂一驚快步都到跟前看見喬三秀肩上插着一把匕首,抬手就要拔。
「莫動!」就在這時,蔣發快步奔來,見喬三秀嘴唇發紫渾身顫抖已是站不穩了,大驚失聲,這毒性好烈!
「哎呀,這是中了毒刀,趕緊送去驛站治療,那兒旁邊便有一個藥鋪」就在這時跟在蔣發後邊的宋慶德帶着幾個手下呼哧呼哧奔來。
陳所樂一看到這些錦衣衛就來氣:「你們這些廢物還不趕緊去追那些賊子!」
宋慶德臉上一紅:「這便去,這便去」。
錦衣衛平日到哪兒都是耀武揚威,但此時被陳所樂這麼劈頭蓋臉的罵卻是一點兒脾氣都沒有!
「兄弟伙,隨我去追那些賊子」宋慶德一揚手小跑前進,目光瞥見巷子裏牆邊躺着的幾個黑衣人正在呻吟,還有幾個靠着牆大喘息的,他不知道這些人是敵是友,但卻能感受到剛才廝殺的激烈,心裏當真是又驚又怕,媽的,這鎮子不會是賊人的一個窩點吧,怎生藏了這麼多人,而且還這麼狠辣,今兒若非有東廠的親侍歪打正着到了這裏,只恐自己這一隊人要吃大虧了,搞不好連腦袋都丟這裏!
心中越想越害怕,哪裏還敢使勁追,何況自己以及幾個手下都還帶着傷,真追上了那不是送人頭麼,於是嘴上吆喝着腳下踩着小碎步
陳所樂看到他們那番摸樣,忍不住又要破口大罵,被蔣發止住:「莫管他們了,趕緊搭手將你喬師叔送回客棧」說話間手上也沒閒着,戳了喬三秀幾處穴道,將毒刀拔出用力擠了血,然後取出傷藥敷上用布條紮緊而這會兒喬三秀已暈了過去。
「師伯,喬三叔」陳所樂見喬三秀暈了過去,心裏有些慌,蔣發將那刀尖放在鼻子上聞了聞,隨手甩到牆角邊:「無妨,死不了,先將他背回去吧」。
陳所樂應了,背起喬三秀剛走幾步,又想到什麼回頭看了一下巷子裏依在牆角的幾人:「師伯」
「這交給我,你先去吧」突又想到什麼一個縱身躍到陳所樂跟前低聲說:「那柳乘風活不得」。
陳所樂一怔,隨即明白過來:「知道了師伯」。
待陳所樂走後,蔣發快步走到那幾個依在牆角的黑衣人跟前,這些都是龍門客棧的好手,先前與敵廝殺受了傷便沒跟陳汝信去追敵!
蔣發先是對着那些躺在地上呻吟的四五人或一拳或一腳將其擊暈,這才給手下幾人一一上藥包紮。
還沒忙活完,便聽巷子口有腳步聲,拎刀在手一臉警戒,卻發現是陳汝信和宋慶德等人回來了:「師伯,追丟了!」
「丟了便丟了,咱們適逢其會搭了把手,剩下的活就還給正主幹吧」蔣發看了一眼宋慶德,用腳踢了身
邊一個暈倒的賊人:「這兒還有五六百兩銀子,總旗大人邀功請賞後可別忘記這是我們兄弟拿命拼來的」。
宋慶德看了一眼靠在牆腳的那幾人,快步向前一一見禮:「諸位兄弟今日的救命之恩,我宋慶德沒齒難忘,往後有事只管招呼,刀山火海在所不辭」又轉身對蔣發道:「兄長且放心,待賞銀下來,兄弟親自送去!」
「總旗大人記得這事便好,現下還請搭把手將傷者送回客棧」蔣發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