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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x; 第二天傍晚時分,青州主城北面五百餘里的崇義城北門外,因為近曰風雪再次漫天飛舞,城門處進出的行人寥寥無幾,好半天都不一定有一個人進城或者出城。
四個守門的城門卒縮手縮腳地藏在城門洞裏,還是不住的跺腳和搓手,四杆鐵簇木杆的長槍被他們靠在身後的城牆上,如果沒有人過來,他們根本不會把那冷冰冰的玩意兒握在手裏。
「時間快點過吧!時間快點過吧……」
四個城門卒中最年輕的一個小年輕一邊跺着腳、搓着手,一邊嘀嘀咕咕地重複着這一句話。
只比他稍大一些的另一人聞言,斜了他一眼,笑話道:「你真沒勁!每天這個時候都和尚念經似的念這麼一句,你煩不煩啊?一點創意都沒有啊?」
「王勝!你有病啊?你管我念不念?我念什麼話,關你什麼事?」
年輕的城門卒受不了這人的笑話,有些紅臉了。
「你念得我煩,當然關我的事!」
被喚作王勝的年青城門卒比那人壯實了許多,因此根本不在意年輕的城門卒生不生氣。甚至,見到這傢伙生氣,他心裏還會生出一股得意的情緒,臉上的笑容也濃了些。
兩人就像將要鬥起來的兩隻小公雞。
「前面好像有人來了……」
年齡僅次於另一個老城門卒的中年人眼睛半眯着,遙望着城外的曠野,視野里,雪白的雪原遠處,一個小黑點似乎漸漸變大,似一個行人在往這邊走來。
聞言,其餘三人的目光都望了過去。
「咦?好像是呢!」
最年輕的城門卒一邊仔細望,一邊將信將疑的猜測。
「什麼眼神!這還用懷疑嗎?那分明就是一個正在這邊走的行人!」王勝鄙視最年輕的那個城門卒好像已經形成了習慣,開口就想諷刺他見句。
「都別說話了!都把吃飯的傢伙給我摟到懷裏。」
年紀最老的城門卒終於開口說話了。
老城門卒嘴上吩咐着那三人,他自己已經先一步端起一杆木槍,端正軍姿,像模像樣地並直雙腿,規規矩矩地站在那裏。
其他三人得到提醒,也紛紛抓起自己的木槍,像老城門卒那樣規規矩矩地站在城門裏。
……
就是在這種氣氛和注視中,一身風雪一身黑色風衣的楊振從遠處來到近前,這麼長時間沒有修剪頭髮鬍鬚,他的頭髮已經凝結成一縷一縷,滿面風霜,硬邦邦的胡茬子一寸多長,看上去就像一個流浪之人。
「切!原來是個窮鬼……」
看清楊振這副模樣,最年輕的那個城門卒很失望地嘆息一聲,他剛才還在想着如何多詐一點錢,等城門關了之後,去喝酒呢。
但這個流浪漢似的傢伙,身上有沒有值錢的東西還難說着呢。
「住嘴!不想要命了?」
年齡最老的城門卒眼力最老道,他一聽見年輕小卒的嘀咕,立即快速瞪了他一眼,壓低着聲音嚴厲斥責。
嚇得那個小卒立時閉了嘴巴。
一兩碎銀扔在老城門卒的懷裏,楊振面帶微笑進入了城中。
面上那塊黑金面具早就扔了。
這次進城,卻是他的真面目。
這麼冷的天,外面行人那麼少,應該不會有人認出我……
進城之前,楊振心裏這麼想。
……
等楊振走的遠了。
那個小城門卒才小心地問老卒。
「李叔,剛才那個流浪漢你認得?」
另兩個城門卒此時也都豎起了耳朵。
他們的好奇心已經被挑起,可惜那個老城門卒居然跟他們說:「你們幾個,好奇心不要這麼強!行了,時間不早了,天都快黑了,大家趕緊把城門關好,就回家的回家,出去瀟灑的都出去瀟灑吧!」
「哎呀!李叔!你這樣就沒勁了啊!剛才那個人到底是誰嘛!快說快說嘛!」
王勝鍥而不捨。
最年輕那個和唯一一個的中年人此時也都微笑着催李老趕緊說說剛才那個人的身份。
可是今天這個老李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任憑他們三個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