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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x; 晚7點左右,周穎和許洋的家中客廳。
周穎沉默着坐在一條形沙發上,在她身旁一左一右,坐着兩個女人,一個三十來歲的少婦,一個五十歲上下的中年婦人。
兩人都衣着考究,身上、臉上都有那種城裏人特有的傲氣和優越感。
她們是許洋的姐姐和老媽。
隔着一條茶几,對面的沙發上還坐着一對年青夫妻,和一個中年男人。
年青夫妻是許洋的堂兄堂嫂,中年男人則是許洋的父親,看上去就像一個常年在政斧機關里做事的模樣。
半舊的深灰色西裝、穿得有點變型的皮鞋,還有半禿的腦袋,和嚴肅的表情。
此時幾個女人和許洋的堂兄都在勸說周穎。
而周穎自己的母親,卻擠着滿臉的笑容站在一旁,茶几上的茶水、果盤剛才都是她忙前忙後準備的。
甚至還特意下樓給許洋的父親、堂兄買來一包軟殼中華煙。
「周穎哪!洋洋已經告訴我們了,那個人就是你以前的男朋友,現在只有你去求他,才可能讓他不告洋洋了。而洋洋是你的丈夫,那個人只是你以前的男朋友,難道你想眼睜睜地看着你的丈夫被你以前的男朋友整進監獄裏去?」
許洋的母親板着臉近乎訓斥地勸着周穎。
許洋的姐姐坐在周穎的左手邊,也在幫腔說:「是啊!周穎,你看你肚子是越來越大了,眼看再過幾個月就要生了,難道你希望你生寶寶的時候,你丈夫正蹲在監獄裏嗎?」
周穎皺着眉,沉默地坐在那裏一直沒有說話。
而許洋家人,除了許洋老爹,都在輪番用言語轟炸着周穎,勸她去求楊振不要狀告他們家的洋洋。
可是,讓周穎去求楊振,這對她來說有多難堪?
她不想去,但許洋的家人已經勸說半個多小時了,一個個言辭從開始的溫和,到現在已經漸漸變得不耐煩和難聽起來。
他們還在繼續勸說。
……果果賓館,303房間。
此時楊振一個人仰面躺在床上,身上衣服鞋子都還沒有脫,還穿着鞋的兩隻腳踩在床前的地上。
他剛剛帶錢梅、錢俊姐弟倆來這裏開了三間房。
他踐行了先前的承諾,開房的錢都是他支付的。一個晚上80塊每間房。
開房的時候,他付錢的時候,錢梅非常過意不去,想搶着付,但賓館的老闆娘顯然見多了這種情況,「聰明」地收了他這位男士的錢。
對此,錢梅一直說着感謝和不好意思的話。
而她的弟弟錢俊卻依然那副拽樣,好像楊振就應該這麼做似的,不僅一句道謝的話都沒有,還老是鼻孔朝天,看楊振的時候,都是斜視的。
楊振自己房子那裏,他的臥室和客廳都搬空了。
楊振再帶他們姐弟來這裏的時候,錢俊這小子終於沒有再說一句廢話。
如果依錢梅的意思,他們三個人開兩間房就可以了,她弟弟可以和楊振睡一個房間。
但卻同時被楊振和那小子反對。
那小子拽拽地說,他不習慣和一個男人睡在一個房間。
而楊振純粹是不想在晚上睡覺的時候,還看見這小子的臭臉。為此,他寧願多付一個房間的錢。
仰面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出神出了十幾分鐘,楊振忽然腰板一挺,從床上坐了起來,雙眼放着一種思索的光,突然,他放在兩條大腿上的雙手猛然向前一抻、一振……「咔咔咔……」
雙手指節頓時一陣骨節錯動聲響成一片。
原本看上去沒有任何殺傷力的雙手已經呈現出遊戲中的那種鷹爪之狀。
十指尖長、皮肉內縮,緊緊貼附在指骨之上,就連掌心和虎口這些地方的肉也緊緊內縮到掌骨上。
乍一看去,真的像極了兩隻鷹爪。
去警局錄口供的路上,他就已經回想起出手對付許洋時候的異樣。
此時,一個人待在賓館的房間裏,他終於有時間來再試一次。
結果,他的雙手再一次變成鷹爪之狀,用親眼目睹,證實了他的記憶不是幻覺。
他現實中的形意鷹爪,也能像遊戲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