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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x; 左文燕沒有聽錯,與他的大帳相鄰的隔壁大帳里,玄成子和手下五個弟子,確實都受到了襲擊。
玄成子的大帳中間隔着一塊厚厚的布簾,玄成子一個人在布簾裏面打坐,而追隨他的五個崑崙派青年就都在布簾外面的空地上,盤膝打坐。
崑崙派屬於道家門派,最是講究打坐靜修,基本上都用打坐代替了睡眠。也所以,崑崙派的高手,往往內力都非常深厚。
深夜時分,玄成子和崑崙派五個男弟子都在閉目打坐,坐在裏間的玄成子心神忽然感應到幾個速度極快的高手往這邊飛掠過來,一直緊閉的雙眼霍然睜開,當即就大喝一聲:「迎敵!!」
坐在外間打坐的五個男弟子聞聲,臉色一變,睜開雙眼的同時,紛紛挺身而起,放在身邊的長劍全部抓到手上。
最近夜間遇襲很尋常,可是師叔祖反應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因此由不得他們不緊張。
五人剛站起身,大帳就被人一劍劈成兩半。
犀利的劍氣在劈開帳篷後,哧溜一聲,斬了下來。
那個男弟子更是面色大變。
這帳篷直徑六七米大小,居然被人一劍劈開,顯然是能劍氣大幅度外放的一流高手。
其中一人運氣不佳,加上躲避不及,被從天而降的那道劍氣當場就劈成了兩半,其餘四人心中大驚,紛紛往後急退,兩左兩右,四個人急退到兩邊四五米的地方,匆忙拔出鞘中寶劍,橫在身前戒備。
這個時候,他們才看清來襲之敵。
一個白衣飄飄的男劍客,一個黑衣如墨的女劍客,還有一個長髮披肩的空手男子。
在這種時候,遇到空手的對手可不是好事。
四個倖存的崑崙派男弟子心裏都是一悸。武功到了一定境界,如果還空着手對敵,那就只能說明一件事。
——那個人空手的殺傷力比拿兵器的時候更強。
否則,黑夜來襲,那個男人怎麼不帶上一把趁手的兵器?
白衣飄飄的男劍客,自然就是左護法月白風清。
黑衣如墨的女劍客,不是瀟瀟雨,還能是誰?
而那長髮披肩的黑衣男子,則是楊振無疑。
「你們是鷹爪門的?」
皎潔的月光下,頭髮雪白的玄成子手握一柄毫無花哨的古樸長劍,矗立在剛剛帳篷所罩的地方。
月光下,他的雙眉居然也是雪白的。
看樣子,他起碼七八十歲了,身形卻依然挺拔傲立。
月白風清和瀟瀟雨長劍早已出鞘,剛才出劍劈開帳篷的就是月白風清,玄成子一句話剛問出口,隨後而來的楊振就掠近他面前,雙爪咔咔聲中,雙爪連綿不絕地攻向玄成子,面色冷峻。
一言不發,一上來就狂攻。
剛才下意識地停了一下手的月白風清和瀟瀟雨一怔之後,紛紛撲上,兩把劍一左一右合擊倉促抵擋楊振雙爪的玄成子。
楊振一上來就近身狂攻,讓沒有足夠心理準備的玄成子無法第一時間拔出手裏的長劍,只得丟了寶劍,用雙掌抵擋起來。
崑崙派有一門厲害的掌法——三陰掌。
玄成子一施展起來,現場的氣氛就變了。
場中的氣溫似乎突然降了十七八度,本來皎潔的月光也似乎一下子暗淡了下來,雙掌揮舞間,呼嘯的陰風四處亂刮,颳得楊振衣袂亂飛,一頭披肩的長髮在腦後肆意飛濺。
一招兩招三招五招十招……楊振雙爪連綿不絕地狂攻,玄成子只能以快打快,每一爪都接下來,同時,雙腿不停地往後退,意圖將距離拉開,以改變自己見招接招的被動局面。
如果,只有楊振一個人狂攻他,以他的修為,可能早就搶回上風了,可是偏偏,旁邊還有一男一女兩個劍客的長劍在不住地向前合擊他,兩把連綿攻上來的長劍,就如同兩條極長的毒蛇蛇信一般,讓他在抵擋楊振狂攻雙爪的時候,疲於應付。
說起來很慢,當時的情況,發生的極快。
帳篷剛被劈開,玄成子問出的一句話剛剛出口,楊振的狂攻就到了,然後月白風清和瀟瀟雨就跟上去,雙劍夾擊了。
一眨眼的時間,楊振十幾招已經狂攻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