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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x; 楊振、鐵仁、陳暮,一人一騎跟在那個樣貌猥瑣的青年後面。
這個樣貌很猥瑣的傢伙,姓牛,全名牛大志。
楊振聽從了他的建議,沒有喊其他人一起去追蹤邵龍空,也給他準備了一匹上等的快馬,楊振等人按騎跟隨其後。
別看這個牛大志其貌不揚,完全可以用猥瑣青年來形容,但他的騎術還真不錯,騎着一匹快馬,很快就似乎人馬合一了,想快就快,想慢就慢,想要停下的時候,即便前一刻還在縱馬飛奔,也能說停就停。
在楊振吩咐牽幾匹好馬來的時候,他就請示楊振之後,去了摩天崖上仔細觀察邵龍空留下的所有痕跡,不時詢問楊振幾句,直到他捏着頷下的幾根稀疏的黃鬍鬚點點頭的時候,他才喊了楊振等人一聲,沿着山道下摩天崖了。
從山道上往山腰處去的路上,也經常停下來仔細辨認一會兒山道上遺留下來的痕跡。
有時候,還會回頭走上一段路,重新辨認一會兒原先就已經看過的痕跡。
就這樣,慢慢地往山腳走去。
起始的時候,看他速度那麼慢,還時不時走回頭路,鐵仁就皺起眉頭在楊振耳邊輕聲嘀咕這個牛大志到底行不行。
以這樣的速度,怎麼可能追得到邵龍空。
事實上,這一點擔心,楊振心裏也有。
但楊振太想今天就追蹤到邵龍空了,所以低聲叫鐵仁再繼續看看。
這一看,大約半個小時之後,還真發現了可喜的東西。
在經過山腰處,鷹爪門的總部所在地之後,楊振慢慢發現牛大志搜索和辨認地上痕跡的速度越來越快,所用的時間越來越短。
不久之後,陳暮和鐵仁也先後發覺到這一點,兩人皺着的眉頭也漸漸舒展開來,臉上的表情開始漸漸多了點點喜色。
等到山腳下,四人都上了快馬之後,牛大志在前面的速度就更是快了兩倍不止。雖然依然不時要停下馬,到地上去仔細辨認地上的蛛絲馬跡,但前進的速度依然遠遠快於在霍山上的時候,並且這種速度也還在越來越快。
從霍山上下來後,牛大志帶着楊振等人先是往西追了三四里,然後轉向北,又追了七八里,七八里之後,又轉向了西……先後帶着楊振等人轉了六次方向。
轉得楊振等人都快分不清東西南北了,他還在不住的加速,臉上的神色越來越認真。
但即便他的神色越來越認真,不像是追錯了方向,鐵仁還是忍不住表示了心裏的懷疑,不過,他也很想追蹤到邵龍空,,所以,他儘管懷疑是不是已經追錯了方向,但他還是沒有說就此打道回去的喪氣話。
……夕陽西下的時候,楊振等人視線前方,出現了一座向前行駛的破舊馬車。
起初,楊振等人並沒有很在意那輛馬車。
就是牛大志,也沒有多注目那馬車。
駕駛那輛破舊馬車的,是一個滿臉皺紋的老人,大概六十歲年紀,一眼看去,就能看出老人已經被歲月和生活的重擔壓彎腰了。
拉車的馬,也完全無法和楊振等人胯下的駿馬相提並論,看上去,就是尋常農戶人家用來拉磨和趕車用的駑馬。
拉着一輛破舊的馬車,就已經拉得很吃力了。
老人手裏的布條馬鞭不時抽在它的臀上,也不見它加快速度。
這樣的馬車,以楊振等人胯下駿馬的腳力,輕易就能超了過去。
楊振等人本來也是策馬一衝而過的。
策馬沖在最前面的,依然是牛大志,楊振等人跟隨其後。
衝過那輛破馬車之後,大約百來米的距離,牛大志就皺緊了眉頭,突然勒停了胯下的駿馬。
楊振等人以為他又要下馬去察看這裏的痕跡。
事實上也是。
牛大志像之前的很多次一樣,又跳下了馬,仔細在這條官道上彎腰低頭看來看去。
這樣的事情,之前的一路上,他已經做了上百次了。
可是,沒有哪一次有他這一次做的認真。
皺着眉頭把那一截官道察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楊振等人都意識到他這次察看的時間太久了,他才面紅耳赤地挪着腳步來到楊振等人的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