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readx; 「喂!!我艹你娘的!你救那個廢物,咋滴就不救老子呢??」
另一個監牢裏的大漢眼見着楊振抱着那個沒有雙臂的枯瘦男人越走越遠,眼看着就要離開這片地下空間了。
頓時跳起腳來罵了一句過份的。
一句「我艹你娘的!」,成功地讓楊振停下了離去的腳步。
楊振回頭冷眼望了那滿嘴髒話的大漢一眼,右手忽然咔咔咔幾聲脆響,在那個大漢反應過來之前,連續向他凌空虛抓了三記。
三道若有若無的爪影,凌空飛襲過去,那大漢剛條件反射地閃躲了一下身子,那三記爪影就落到了他胸口、臉上、脖子上。
三道爪影,一落地他身上,就飛濺起三抹鮮血。
左胸口、臉上、脖子上,盡皆出現四道抓痕,皮肉翻卷,鮮血飛濺,此人臉上暴躁的神情終於僵在了臉上。
雙手慌慌亂亂地往胸口捂,往脖子上按,可是鮮血還是流着不停。
「媽、媽了個希匹!老、老子內、內力要不是被、被封住了,你、你……」
斷斷續續地說這些話的時候,他強壯的身體已經開始在搖晃踉蹌。
楊振冷眼最後看了他一眼,沒等他身體倒到地上,就扭回頭,抱着那個枯瘦如柴的男人,走向了前面的木質樓梯。
本來是打算讓身後那個暴躁的大漢自生自滅的。
但那傢伙嘴巴太臭了,罵出了楊振心底的火氣。
「我不僅可以不救你,還可以殺你……」
這是楊振此時心裏閃過的念頭。
……楊振抱着那個沒有雙臂的枯瘦男子,快要回到地面上的時候,遇到了從樓梯上方下來的陳暮和瀟瀟雨。
「門主?」
陳暮看見楊振懷裏抱着的枯瘦男子,目露疑惑之色。
跟在陳暮身後下來的瀟瀟雨,目光從陳暮頭頂上方望下來,清冽的目光也落在楊振懷裏的枯瘦男子身上。
她的眼裏,一樣有奇怪之色。
「你們怎麼下來了?」
在這地下樓梯上見到陳暮和瀟瀟雨,楊振心裏也有些奇怪。
在下來之前,他可沒有通知陳暮和瀟瀟雨。
「哦,是這樣的,剛才我們都聽到上面這間房間裏有不小的罵聲傳出來,我和瀟瀟雨聽到了,就都趕過來看了,結果,我們就看到了上面那張木床下的木梯,那些罵罵咧咧的聲音都是從那木梯下面傳上去的,我和瀟瀟雨商量了一下,猜到應該是您下來了,我們不知道您再下面有沒有危險,所以,我們就趕緊都下來了。」
「沒什麼。下面囚禁了兩個人,罵人的是另一個,我看他不順眼,已經殺了。都上去吧!有話,上去了再說。」
……瀟瀟雨、陳暮,抱着那個枯瘦男人的楊振,先後從木梯下面回到地面上的房間。
上來後,楊振就用腳將那塊床面恢復了原位,然後讓陳暮幫忙把之前掀着扔在地上的被絮、床單都重新鋪在床上。
楊振把那無臂的枯瘦男人放在床上的時候。
這個一直沉默着的無臂男子,目光在觀察過整間房間之後,第一次開口了。
「你們是什麼人?周耀陽呢?」
無臂男子的聲音很乾澀沙啞。似乎很久很久沒有說過話了。
陳暮和瀟瀟雨的目光在楊振和無臂男子之間來回打量。
也許,他們心裏正在費解楊振為什麼要救這麼一個廢人。
一個雙臂其肩被人斷去的男人,無論是在武林中,還是世俗中,都是一個廢人。
這樣的人,連生活自理都做不到,不是廢人還能是什麼?
「我是鷹爪門門主,周耀陽被我們趕走了,現在這裏是我們鷹爪門的地方。」
楊振沒有去理會陳暮和瀟瀟雨的想法,微笑着回答了面前這個沒有雙臂的男人問題。
「鷹爪門門主?鷹爪門也能打敗華山?」
無臂男子眉頭微皺,明顯不大相信這個回答。
但楊振無意繼續解釋了。
現在是他楊振救了這個連雙臂都沒有的人,而不是這個人救了他楊振。
有什麼理由讓他楊振小心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