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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現在該怎麼辦?」杜如晦看着李信,目光一陣遲疑,輕聲的問道。
「看見那個女人了嗎?她是唐國公的第四個女人,是庶出,她這次前來,是想看看我。」李信望着人群之中的李芷婉低聲說道:「克明,你以為我該如何是好?」
「將軍是想依附李家不成?」杜如晦心中一陣失望,不過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表示。
「現在是沒有辦法,在朝中,我只是認識四個人,第一個就是宇文成都,你認為我還能依靠宇文世家嗎?第二就是虞世基,第三是唐國公,最後一個是皇帝陛下。」李信遲疑道:「克明,你認為這裏面誰最值得信賴?」
「無論是宇文世家也好,或者是虞世基也好,臭名遠揚天下,將軍若是依靠這兩位,就算短時間能獲得安全,得到扶持,但是以後就不知道,至於皇帝陛下,將軍恐怕也靠不住,唯一能靠的住還是唐國公。」杜如晦深深嘆了口氣,這就是寒門弟子的缺點,根基很差,就是在朝中也沒有任何的支持。
「克明,你說錯了,唐國公也是靠不住的,真正能依靠的只有自己。」李信手執長槊,徑自進了韋氏莊園,一夜的殺戮讓他身心疲憊,更重要的是讓他對時候的結果沒有任何的把握,握住自己的只是在那高高在上的楊廣,背後還有許多的關隴世家,一場大戰之後,關隴世家在此事上牽扯過多,還真的不知道楊廣會做出什麼決斷。這些盜匪盤踞在鄠縣,若是沒有世家支撐怎麼可能。那李仲文自己就是世家之一,這就更加說明問題了。
不過,現在的李信顧不得許多,自己很乾脆的命人燒了洗澡水,隨便找了一個房間,所在裏面睡覺。
而在大興城中,正是讓李信所猜想的那樣,大興城所有的世家都被昨晚的戰爭所驚呆了,鄠縣的盜匪一夜之間就被宇文成都和李信聯手絞殺。這背後所掩藏的東西讓人思索了。
「父親,你看此事?」宇文化及望着自己的老父親宇文述說道:「是不是那一位出手了?」
「他即將東征,豈會讓關中之地變成一個盜匪窩。」宇文述冷哼哼的說道:「他可是厲害的很啊,一揮手之間就將整個鄠縣的盜匪都給毀掉了,那些世家這次可是吃了一個大虧。哼,李信是什麼人物,一個從壽陽小地方來的人,才幾個月就是一個郎將了?哪個世家子弟能行?你能行嗎?這樣的人,身上有大財富,想要得到這些財富,沒點本事怎麼可以。」
「楊玄感那個蠢貨,這次可是吃可啞巴虧了,李仲文可是跟他有聯繫,還有其他的世家,那鄠縣的盜賊若是沒有這些世家支持,如何能立足鄠縣?」宇文化及不屑的說道。
「真正厲害的還是李淵啊!」宇文述忽然嘆息道:「一個女兒不能聯姻,就用另外一個,還讓李信不能拒絕。」
「父親,不大可能吧!李信喜歡的可是李三娘,又豈會去娶李四娘?」宇文化及遲疑的問道。
「這是他唯一的機會,若是拒絕了李淵,李淵還會用他嗎?一個懷遠鎮總管,一個小小的郎將,也想立足關隴世家?李淵手下無人,更是重要的是手下無兵,又豈會讓李信離開自己。這樣的人不殺了,豈不是便宜了其他人?」宇文述冷笑道:「你以為他會選擇宇文世家嗎?」
「哼,娶了一個庶女,也想成為李家的重要人物?」宇文化及冷笑道:「那李淵想收一名猛將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不要忘記了,他的兒子和女婿對李信極為不滿,李信恐怕對他們也不怎麼樣?我倒是很看看。」
「李信這個人不能留。不能讓李淵得到他。」宇文述卻是冷哼哼的說道:「李信就是突入世家和朝廷之間那根異數,無論是加入皇帝的陣營或者是李淵的陣營,對我們宇文世家都不是什麼好事情。」
「是。孩兒這就去安排。」宇文化及一愣,也點了點頭。
唐國公府上,李淵也同樣是面色陰沉,在他面前,李元吉跪在地上,柴紹雖然是站着的,但是面色蒼白,不敢望着李淵。這次兩人闖禍可是大發了,剛一回來,就被李淵喊了過來,那代表李家家法的木棍還擺在那裏,李元吉已經挨了兩三下了。
「柴紹,你和三娘的婚事我已經答應了,你現在可以回去準備成親的事宜了,越快越好,知道嗎?」李淵望着柴紹,心中一陣嘆息,連柴紹都沒有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