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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
白河把惡狠狠目光投向捕手位置的御幸一也。他當然知道算計他的,並不是投手丘上的降谷曉,而是待在捕手位置上的御幸。
御幸擺出一張我很無辜的臉。
現在大家是各為其主,你就算再怎麼瞪我,還能吃了我不成?
「早晚有一天,老子一定會報復回來的。」
白河在自己的心裏暗暗發狠。
這個時候的他可並不知道,在不遠的將來,他還真的有了這麼一次機會。
一人出局,一壘有人。
稻城實業高中的進攻還在繼續,下一個站上壘包的打者,是現在擔任外野手的成宮鳴。
走上打擊區的成宮鳴,跟剛剛下場的白河恰好碰在了一起。
「你也太沒用了吧,完全被人家耍的團團轉嘛?」
成宮鳴十分不滿的說道。
儘管自家這個王牌在之前的比賽中已經很努力了,但是白河還是有掐死他的衝動。
某種程度上講,這個傢伙和青道高中現在待在捕手位置的那個混蛋,同樣讓人十分的不爽。
儘管如此,但是該跟他交流的情報,白河還是沒有疏漏。
「小心降谷的指叉球!」
什麼是小心?
那意思千萬別瞄準降谷曉的指叉球打。
雖說白河剛剛被三振,完全是因為被算計了。但見識了降谷曉剛剛的指叉球之後,白河的心中依然有這樣的感覺。
那就是絕對不能瞄準降谷的指叉球下手。
球速逼近155公里,到了本壘板的上方,突然下墜。
那種球簡直就不可思議,非常的不可思議。
最少白河認為自己是沒有把握把那種球打出去的,一點兒把握都沒有。那種球光是碰到,就已經極為困難了。
「放心,我可不會像你那麼無能。」
成宮鳴一旦翹起尾巴來,那絕對是氣死人不償命的。
如果這裏不是甲子園的賽場,白河真有上前暴打他一頓的衝動,能不能打過另說,但身為男人這種話誰能忍?
「總之你自己小心吧。」
就這樣成宮鳴站上了打擊區。
走上打擊區的他,一開始就把自己的揮棒動作拉得很開。
「看我拿下全壘打!」
這浮誇的表演,讓御幸一也都看不下去了。
「拜託,你演戲的時候能不能用心點。」
對方的目的應該是打帶跑,以此來尋找機會。
已經一出局的情況下,稻城實業高中的機會,其實是不多的。
哪怕現在是一壘有人,壘上的跑者還是卡爾羅斯。
結局也應該是一樣的。
他們的任務很簡單,只要專心對付打者就好。
正中下方的直球!
對方的揮棒動作那麼大,只要讓他將低揮棒的高度,跟投來的棒球形成交叉點。
他恐怕很難打中球。
來吧!
御幸十分自信的打出暗號。
投手丘上的降谷曉,整個人就好像點燃了的爆竹,猛的就炸了。
「轟!」
仿佛火山噴發一樣,棒球猛的就從他手裏竄了出來。
那種恐怖的氣勢,足以讓站在棒球面前的打者感覺不寒而慄。
好在成宮鳴也不是嚇大的,原本氣勢十足的他,突然就改了柔軟的揮棒。
「乒!」
白色的小球被打中,從一壘手面前落地。
然後就見成宮鳴撒開手中的球棒,飛快的跑向一壘。
他的這一番舉動,直接把青道高中的選手給弄懵了。
開玩笑呢?
剛剛你不還氣勢洶洶地想要打出全壘打嗎,什麼突然就這麼外強中乾起來了?
再者,你外強中乾就外強中乾吧。用正常揮棒的節奏,打這麼一個短打真的好嗎?
這麼欺騙人家的感情,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成宮鳴的良心顯然是不會感覺到痛的。
在他飛奔向一壘的過程中,前園也在拼命的往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