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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x; 段昱見丁保國如此態度,越發覺得劉愛民之死有蹊蹺,毫不退讓地大聲道:「劉鄉長根本沒有自殺的理由,我要求對他的死因進行深入調查,立刻通知縣領導和縣公安局!在調查結果出來之前不能火化!……」。
丁保國的臉色就更不好看了,指着段昱色厲內荏地怒斥道:「段昱,你別在這裏胡攪蠻纏!關於愛民鄉長的死因,他自己留有遺書,公安機關也已經對案發現場做了偵察,排除了他殺可能,現在愛民鄉長的身後事都由治喪委員會負責,你不是治喪委員會成員,無權發表意見!而且火化也是徵得了愛民鄉長家屬同意的!你憑什麼在這裏指手畫腳!你再搗亂的話,我就讓人把你抓起來!……」。
在這個時候最有發言權的的確是劉愛民的直系家屬,可是劉愛民父母早亡,唯一的直系家屬就只有妻子了,可他和妻子關係一直不好,這也是當初劉愛民當初選擇離開縣城到這窮鄉僻壤的回龍鄉來的原因之一,當劉愛民的妻子得知劉愛民的死訊以後,表現得十分冷淡,甚至沒有提出要來見劉愛民最後一面的要求。
這就正中了丁保國的下懷,既然連劉愛民的妻子都不關心劉愛民的身後事,那別人就更沒有發言權了,段昱還想據理力爭,跟在他身後的趙先志趕緊把他拖開了。
趙先志把段昱拖到一邊,抱怨道:「我說段昱,你怎麼老是一根筋呢?!劉愛民到底給你吃了什麼藥,他那樣對你,現在人都死了,你還幫他出什麼頭?!……」。
段昱甩開趙先志的手,目光灼灼地望着他,正色道:「志哥,這不是我幫不幫劉鄉長出頭的問題,你是警察,我不相信以你的眼光看不出劉鄉長的死有蹊蹺,為什麼他們要這麼着急地把劉鄉長的屍體火化,這不是欲蓋彌彰嗎?!……」。
趙先志躲閃着段昱的目光,嘆了一口氣道:「唉,段昱,要我怎麼說你好呢?說你傻吧,你比誰都聰明,說你聰明吧,你又老喜歡冒傻氣,查案是要講證據的,現在現場全都破壞了,根本沒有任何線索,你就是想查也無從查起,除非死人會說話,劉愛民能自己爬起來告訴你是誰殺的他!……」。
段昱眼睛一亮,親熱地摟住趙先志的肩膀道:「志哥,你不是一直想當福爾摩斯嗎?現在機會來了,你不想把這起案子查個水落石出嗎?……」。
趙先志連忙把段昱的手從自己的肩膀上移開,警惕地望着他道:「少來,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可別把我算裏面……」。
段昱再次把手臂搭上趙先志的肩膀,在他耳邊小聲嘀咕了好一陣,最後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志哥,警察的天職就是查找案件的真相,捍衛正義,打擊犯罪,我相信你不會袖手旁觀的!……」。
趙先志的嘴巴張得大大的,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用像看怪物一樣的目光看着段昱,「你這傢伙腦袋裏到底是裝的什麼?!這樣的主意都想得出來,可我犧牲也太大了吧,這種事可晦氣得很,搞不好要倒一輩子霉……」。
段昱微微一笑道:「志哥,你不會這麼迷信吧,我擔保你不會倒霉,反而會一舉成名,你想啊,破了這起大案,你趙大神探想不名聲大震也不行啊!……」。
趙先志想了想,咬咬牙道:「好吧,就算我肯配合你,可他們馬上就要開追悼會了,開完追悼會就會把劉愛民的屍體送去火化了,你主意再好也沒用啊!……」。
段昱胸有成竹地道:「這點我早想好了,劉鄉長給張縣長當了這麼多年的文字秘書,如今劉鄉長走了,張縣長於情於理都應該過來參加他的追悼會,張縣長要來,追悼會就只能推遲了,只要我們能拖一個晚上,我就有把握查清事情的真相!……」。
說着段昱就拿出手機給張可凡打電話,張可凡聽說了劉愛民的死訊也大吃了一驚,但是對於是否出席劉愛民的追悼會,他卻顯得有些猶豫,劉愛民只是他曾經的文字秘書,並算不得他的心腹,之前他還需要劉愛民來制衡丁保國,如今劉愛民已經死了,自己就沒有理由再去幫他站台了。
段昱也大致猜到了張可凡的想法,連忙道:「剛才他們都說張縣長您日理萬機,不一定有時間來參加劉鄉長的追悼會,但我跟他們打賭說您一定會來,張縣長您重情重義,厚待下屬,是全縣人民都知道的,更別說劉鄉長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