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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國光又接連打了幾個電話,聯繫平時跟鄭吉師走得比較近的人,都沒有鄭吉師的消息,伍國光的臉色就變得更加難看了,這時他的手機又響了,這個電話卻是甄林打來的,「伍老弟啊,鄭吉師只怕要出事了,有些手尾你可能要趕緊處理一下了……」。
接了甄林這個電話,伍國光就斷定鄭吉師肯定是出事了,不過這事卻有些怪異,按如果是省里要查鄭吉師,那自己這個市委書記不可能不提前收到消息的,想到這裏,伍國光趕緊把唐峰找來,讓他想盡一切辦法查找鄭吉師的下落。
唐峰這個秘書消息還是很靈通的,過了一會兒就急匆匆地跑了進來,滿臉驚惶地道:「老闆,不好了,有人看到鄭副市長被人從家裏帶走了,好像是市紀委的人!……」。
「市紀委?林雅怡?!不,林雅怡沒這麼大的膽子,肯定是段昱!這是要剪除我的羽翼啊!真是好手段啊!」伍國光咬牙切齒道。
「對了,帶走鄭副市長的好像還不只市紀委的人,還有公安局的人,帶隊的好像是重案組的組長張喜忠!……」
「市公安局的人?張喜忠?」伍國光眉毛一揚,猛地一拍桌子道:「唐,你馬上通知徐書記,請他立刻到我的辦公室來一趟!……」
唐峰出去打電話了,伍國光的臉色也徹底陰了下來,眼中閃過一道陰狠的目光,咬牙自語道:「姓段的,你想置我於死地沒那麼容易,我在麗山這麼多年可不是吃白飯的!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呢!……」。
伍國光在麗山經營這麼多年,可以各要害部門都有他的人,早已結成了一張龐大的網,這樣一張網動起來,其能量還真不是一般的可怕!
張喜忠此時仍待在市紀委的那處秘密辦公里,協助市紀委工作人員對劉亮進行審訊,但此時的劉亮卻像是廁所里的石頭---又臭又硬,除了已經交待那些事,再也不開口了。
至於鄭吉師那邊,態度更是強硬,哪怕面對賬本上的鐵證,他也是死不認罪,還抓¤∝¤∝¤∝¤∝,m.⊙.co$m住市紀委越權辦案的事不放,嚷着要見伍國光,顯然這也是一個不到黃河心不死的傢伙。
這下連張喜忠也沒轍了,雖然他相信只要給他時間,他一定能讓劉亮開口,而只要劉亮開口了,要擊破鄭吉師的心理防線就容易多了,但是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段市長他們已經去省里了,如果不能在他們回來前,獲取新的罪證,這個案子只怕還要起波折。
張喜忠習慣性地掏出香煙準備抽一口,卻被主審的那位市紀委工作人員斜了一眼,冷冰冰地道:「這裏不許抽煙,要抽煙出去抽!」。
張喜忠這才想起這是人家的地盤,事實上今天張喜忠已經受了一肚子氣了,這些市紀委工作人員一個個都是鼻子朝天,也怪不得,紀委幹部向來是見官大一級,他這個的重案組組長人家還真沒看在眼裏,張喜忠真想破口大罵一句,你們特麼的牛什麼牛,要不是老子,這案子還破不了呢!
不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張喜忠強壓怒火,走出了審訊室,準備上外頭抽顆煙,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一看來電顯示,張喜忠心裏就咯噔一下,電話是徐海濤打來的。
但是這個電話張喜忠卻不得不接,畢竟徐海濤是他的頭上司呢,果然一按下接聽鍵,電話那頭就傳來徐海濤的咆哮聲,「張喜忠,你現在在哪裏?辦公室里找不到你的人,你還有沒有一組織紀律性了!……」。
張喜忠最煩這種動不動就喜歡扣大帽子的領導了,不軟不硬地了一句,「徐局,我當然是在外面辦案子啊,難道犯罪分子會自動跑到我辦公室里來嗎?!……」。
徐海濤就更火了,震怒道:「辦什麼案子?為什麼不向我報告?!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局長?!……」。
張喜忠的牛脾氣也上來了,繼續撞道:「徐局,我正在查一件陳年積案,這不是你在年初的工作會議上佈置的任務嗎?怎麼就我眼裏沒你這位局長了呢?而且你那麼忙,我要是每查一件案子都向你匯報,你也沒那麼多時間吧!……」。
徐海濤被張喜忠得理屈詞窮,他為了顯示他這位新任局長的威嚴,的確是在年初的工作會議上佈置了查陳年積案的任務,只得繼續耍他局長的威風道:「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命令你,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