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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何立仁支支吾吾額了半天也沒出個所以然來,段昱也知道從他那裏問不出真話,就不再理會他,招手把張喜忠叫了過來,沉聲道:「喜忠同志,這個任務我交給你了,一定要查出這伙手持兇器的不明人員的身份,有什麼背景,調查結果你直接向我匯報!......」。www.yibigЕ.com
何立仁臉頰抽動了一下,這明顯是個不好的信號,段昱準備對孔子集團下手了!他和孔二狗早已是捆在一條線上的螞蚱,自然不可能坐視段昱對孔二狗下手,抽了空子走到無人處拿出手機撥通了孔二狗的電話,壓低嗓門道:「孔總,事情鬧大了,姓段的可能要抓住這件事大做文章,你還是躲一躲吧!......」。
孔二狗卻是不以為然地咋呼道:「他要動我總得有證據吧,沒憑沒據的他總不能咬我吧,再當初可是你要我想辦法搞出亂子來,還是古書記的意思,現在亂子鬧大了,你們也不能甩手不管吧!......」。
何立仁搖頭苦笑道:「哎喲,我滴孔二爺啊,萬事怕認真呢,我感覺姓段的這次是要動真格的了,只怕我也自身難保呢,至於古書記,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一向是穩坐釣魚台的,你還指望他能保我們?我言盡於此,你好好掂量掂量吧!......」。
下午,邱鵬飛就趕回來了,第一時間趕到段昱辦公室匯報,因為段昱跟李叔平交待過,邱鵬飛來他辦公室不需要通報,所以李叔平只是站起來跟他打了個招呼,並沒有攔他,而邱鵬飛因為經常來段昱辦公室匯報工作,所以也比較隨意,輕輕地敲了敲門就直接推開門進去了。
一開門卻看到張喜忠也在,似乎是在向段昱匯報工作,邱鵬飛就愣了一下,正準備退出去等張喜忠匯報完了再進來,段昱卻朝他招了招手,指了指一旁的沙,示意他也進來一起聽,轉頭又對張喜忠頭道:「你繼續,我要你查的事查得怎麼樣了......」。
張喜忠苦笑着搖搖頭道:「老闆,這事有難度啊,孔子集團屬於有組織涉黑勢力,而且組織十分嚴密,明面上的生意都是洗白了的,我們能查到的都是些羅羅,要掌握其有組織犯罪的證據,只有打入他們內部,我曾經嘗試過派臥底打入他們內部,但是都沒有成功,而且這次他們好像事先收到了消息,之前我們盯的幾個重要頭目都突然失蹤了,根本找不到人......」。
段昱擺擺手道:「我知道有難度,但我不相信你真的一辦法沒有!孔子集團本身就存在着黑惡因子,暴力無處不在,這樣的企業和企業家,其展壯大的過程就是黑道起家與對外施暴、侵害社會治安與人民利益的過程!這是他們怎麼樣都洗白不了的!難道就一蛛絲馬跡都找不到?那些被他們侵害過的人就一怨言沒有?!......」。
張喜忠尷尬地撓撓頭道:「我們也試過找曾經被他們侵害的當事人了解情況,可他們都有顧慮,不肯配合我們,我知道的就有兩個原本身家過億的酒店老闆,因為得罪了孔令智,結果酒店被孔令智吞併了,還搞得家破人亡,淪落到在街邊擺燒烤攤餬口,可我去找他們了解情況,他們卻見了我就躲,還要我別害他們,他們不想連命都丟了!......」。
「別這些被害人有顧慮,就連我們公安系統的辦案人員也有顧慮,我們省公安廳原刑偵總隊的副總隊長,就是因為查孔子集團的案子,被孔令智陷害,連警服都被脫了,後來沒幾天就不明不白的死在家裏,這個案子到現在都沒有破!......」。
「砰!」段昱用力一拍桌子猛地站了起來,震怒道:「簡直無法無天,我就不信我收拾不了這個孔子集團!......」,着斜了張喜忠一眼道:「喜忠同志,你不會也怕了吧,你要是也怕了,我可以把你調回南雲,換個膽大的人來查!......」。
張喜忠知道段昱是對自己用的激將法,嘿嘿一笑道:「老闆,我要是怕了,當初就不會來遼原......」,着笑容一斂,正色道:「實話,要查孔子集團其實不難,難得是如何消除他背後那些保護傘的干擾,這可不是我這個公安廳長能辦到的,不把他背後的那些保護傘打掉,那些被孔子集團侵害的人就會有顧慮,我們的辦案民警也會有顧慮,我們不怕衝鋒陷陣,卻怕背後有人捅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