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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田,是一座小縣城,位於秦嶺北麓,但是歷史底蘊深厚,傳聞這裏是伏羲和女媧的母親,炎帝和黃帝的直系遠祖,華胥的故里。
這一座城,還是四大名玉,藍田玉的原產地。
但是,在漢末這個時代,這只是一座很小的小縣城,人口不多,寂靜不算繁榮,若非是南下武關的必經之路,想必更加的清冷。
夜色籠罩下,這座縣城,特別的寂靜。
「大人,他們應該就在前面的院落裏面!」
黑夜之中,一群身穿黑袍的人,約莫有上百人,他們被黑暗所籠罩,正在小巷裏面幽靜的等待,仿佛等待獵物的獵人,一個個手中握着繯首刀。
為首的首領,是一個高大而清瘦的男子。
他頭上帶着斗笠,手中握着劍,一雙眼眸異常的鋒銳,透過斗笠的黑紗之下,凝視前方的燈光,淡淡的問:「確定是他嗎?」
「義父,我們已經派人確定了,是他!」
旁邊黑衣人拱手說道:「我與他一起生活數年,對他甚是熟悉,絕對無疑!」
「這些年來,某與他暗中交手,已經部下百次,他的心思複雜,做事情向來謹慎,這一次怎麼會輕易露出蹤跡來?」高大清瘦的男子的聲音略顯的有些尖銳。
「應該是一個意外!」
黑衣人道:「義父,之前馬騰伏擊牧軍與子午道,大敗牧軍,殺敵千餘,大勝而歸,聽聞是因為的牧軍內部有將領泄露了戰略部署,所以才讓馬騰得逞,應該是因為這事情,景武司徹查,而且派出探子,查探太師府的動向,我們的人本來就盯着太師府,沒想到順路盯上他們了,然後順藤摸瓜,就摸着他們了!」
「既然這樣,那就算他不幸運了!」
高大清瘦的男子嘴角揚起一抹血腥的笑容:「今日,某當清理門戶!」
「義父,現在動手嗎?」
一個瘦弱的青年幽幽的問。
「趙鈺,你這麼迫不及待嗎?」男子問:「他怎麼說,也是你的師兄!」
「殺了他,我就是義父最強的兒子!」
瘦弱的青年殺氣凜然:「義父這些年,總是說,他趙信才是得了你真傳的人,我不認同,所以他必須死,而且是要死在我的手上!」
「小心一點!」
高大清瘦的男子淡淡的道:「他沒這麼好對付!」
「我也而不好對付!」
瘦弱青年持劍而出,輕功一掠而過,向着前方的院子而去。
……
咻咻咻!!!
黑暗之中,一道道劍芒劃出,一個個身影倒下,鮮血的氣息,一下子在這個簡單的院落裏面蕩然開來。
「不對勁!」
屋裏面數人衝出來,一看院落,幾個明梢暗梢都已經倒下了,都是被一劍封喉,卻始終沒有發出什麼的聲音。
「何方鼠輩,既然來了,何不出來一會!」
趙信一襲長袍,從屋裏面踏步而出。
「信兒,別來無恙!」
高大清瘦的男子從門外一步步走進來,腳步很重,氣息很穩,仿佛一座巨山在移動,給無數人很大的壓力。
「原來是義父!」
趙信抬頭,看着這男子,淡淡一笑:「義父這深夜來訪,應該不是打算和我敘舊的吧!」
「義父今日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回來吧!」
高大清瘦的男子摘掉了頭上的斗笠,露出了他那一張臉,面目全非,昔日為了求活,他甚至不惜毀掉的容貌,但是十常侍之中,唯他一個活下來了。
他就是趙忠,昔日在十常侍之中,位列第二,乃是閹黨一系的幹將。
「這些來年,我曾與義父,明里暗裏交手無數次,但是見面,應該是第一次,再見義父的面,信兒的心情,有些激動啊!」趙信微微眯眼:「義父有些老了,已不復當年之英武了,可義父還是義父,那般的讓孩兒熟悉!」
「信兒也長大了!」
趙忠眸光複雜,看着趙信:「昔日一眾義子之中,我對你也不算是特別的器重,可我想不到,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