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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話真要說起來其實完全是在詐陰陽家。畢竟所謂的觀星什麼的、預言之類的,實在是種很玄奧的東西,哪怕就算鍾圖本身也掌握了同類的能力,到目前為止也沒太弄明白它的原理。只知道跟量子運動、量子糾纏、廣義量子相對論等超量子,甚至是非地球學科的超級學科理論有聯繫,研究起來簡直叫人頭昏,因此他也沒辦法確定,陰陽家的觀星術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有沒有辦法預知到自己的出現。
但本着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想法,鍾圖也不介意當陰陽家通過某中手段發現了自己的異常。
就像現實世界某些同人類小說里寫的那樣,天降帝星,其位在南,朱雀顯象,大利火德。
如此一來一個問題就擺在了陰陽家的面前,既然異星是大利火德,那豈不是說此時已經亡了快二十年的周朝要重新復起?因為按照他們陰陽家一脈的鄒老夫子所創的五德始終說來論,周朝所尚的正是火德!
再加上周朝位置——洛陽正好靠南(相對於楚國外的其他幾國),與天星對應,也就由不得他們陰陽家不去注意一下了。
為何?
因為他們陰陽家此時已經把注都投在了秦國身上——秦國水德,剛好克火德可取而代之,按照命理學的說法,就是天命在秦。這時要是周朝復燃……
別的先不說,光是一個大義的名份就能壓死秦國,讓他短時間內動彈不得。
哪怕,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哪個國家還想自己的腦袋上多個宗主國。
其次則是魏國。
為什麼?
因為魏國牛啊,在周朝剛滅的時候就說自己尚火德,逼的同為晉國分裂出來的趙國和韓國不得不改變尚屬,既趙國尚火木之德,衣着主紅,輔以藍襟。韓國主木德,衣色尚綠。
但是可惜,魏國是鹹魚,且魏王還非常昏庸,比之韓王安還要差勁,實在很難看出魏國有要崛起的徵兆,反到是韓國,因為鍾圖的出現而變化多多,國運顯盛,因此也就無怪乎陰陽家把主要的注意力都放到韓國身上了。
要不然一個區區不上檔次的二流爭鳴大會,陰陽家又何至於派出了包括月神、大司命、雲中君一護法二長老這種『龐大』陣容前來參與?
真當他們多在乎所謂的學派名聲嗎?
……
頓時,月神的心神一跳,呼吸一頓,顯露出了些許破綻。
破綻非常小,幾乎微不可察,只要不是時時關注月神,並觀察非常敏銳之人,完全注意不到月神的某些細微變化。
然而可惜,她這回碰到了鍾圖,一個有着外掛在身的異域來客,所以哪怕她顯露出的異常非常小,還是在多番分析下被么么所發現,被鍾圖所知道。
見此微微一笑,沒有點破,靜待月神的下文。
「本人很佩服閣下超凡脫俗的自信。但空口白話終究只是虛言,實在令人難以相信,那是事實。除非……」
「除非什麼?」鍾圖把玩着手中的玉杯,饒有興趣的追問道。
「閣下能夠展現出與之相應的力量。」月神淡聲道。
「比如呢?」鍾圖再問。
「那就要看閣下的意思了。」月神沒有給出具體的指標,模糊道。
「這算是陰陽家給出的考驗嗎?」鍾圖看着月神半遮半掩的面容笑笑,狀似漫不經心的詢問道。
「既然閣下想要我陰陽家投靠,總不能僅以大言唬之,虛言洞喝,就讓我陰陽家束手就擒,舉家效命吧。」月神微微一笑,輕淡道。
「那也就是說,只要本候表現出了足夠的底力,你們陰陽家就肯脫離秦國,為本候效命是嗎。」鍾圖微微點頭,再次確認道。
只是這回,月神沒有直接作答,而是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讓鍾圖去猜,去想,去理解。
鍾圖見此不由得再次笑了笑,放下酒杯,收斂表情,好似言說一件非常平淡的事情般,漫聲說道「既然你不回答,本候就當你是默認了。到時候希望你們陰陽家能夠說到做到,否則的話……」
說到這裏,鍾圖冷笑一聲,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他和雲中君、月神之間的硬木桌几便驟然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