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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燈棚下的台子前站定,蕭寒順着台子一點一點往上看去,也是直到這時,他才發現:
原來他剛隔遠了看這個燈棚人少,只是看到這個台子上的人少!
而在台子下面,卻是被看熱鬧的圍的人里三圈外三圈,人估計比哪裏都多!
「哦,原來這就跟後世什麼闖關節目差不多,台上的人只是為了娛樂台下的人而已!」
蕭寒看着燈棚,正在這般想着。突然,從他前面台子上響起了一個興奮的大喊聲,差點嚇他一跳。
「我猜到了!砦門重映殘邊月,是翩字!是風度翩翩的翩字!」
「什麼東西?一驚一乍的!」蕭寒被這個聲音驚了一下,不悅的順着聲音看去。
卻發現,前面一個年輕人就跟瘋了一般,正揮舞着一張紙條在台子上又蹦又跳。
而台下,還有不少人為其鼓掌喝彩,也不知是真知道答案還是假裝自己很有文化。
「哦?這位公子,好才學!」
伴隨着周圍的歡呼,一個坐在椅子上的老者也在扶須哈哈大笑!隨後伸手一指,立刻就有青衣小僕去將年輕人身前的彩燈解下,恭恭敬敬的遞給年輕人手裏。
「謝謝,卻之不恭!」年輕人嘴上客氣着,但是接燈籠卻沒有絲毫的猶豫,臉上更是樂的只能看見一張大嘴!看那模樣,高中了狀元也不過如此罷了!
「這位公子還要猜麼?」坐在椅子上的老者等年輕人接過花燈,又笑呵呵的問了一句。
此時已經安靜下來的年輕人聞言,同樣笑着對老者拱拱手:「不了!今日興致已盡!晚生謝過老丈!」
說罷!這人又往四處做了一個羅圈揖,這才在台下大把艷羨的目光中挺胸抬頭的離開。
「我勒個去,這啥燈謎?太難了吧!怎麼是個翩字?我怎麼一點沒看出這倆有啥關聯?」
蕭寒面前,年輕人都已經下了台!可是他對於這什麼字謎依舊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這什麼字謎?怎麼猜出來的?
薛盼在一邊也聽到了蕭寒嘀咕的話,當即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道:「哎呀,你怎麼這麼笨啊!重映殘邊月是「羽」字嘛!那個砦門,不就是有欄杆的門嘛,從樣子說就是個「扁」字!再把兩個字合起來,不正是翩字!」
「哦~這樣也行?咳咳,還是我家盼兒厲害!要是剛剛你上去,這盞燈還有那個人的份?」
聽的薛盼這般解釋,蕭寒再一細想,終於恍然大悟!剛要罵出題之人變態,卻猛然想起薛盼似乎也猜到了答案,話到了嘴邊,又變成了拍薛盼馬屁的言語。
當然,這拍馬屁也不是憑空就拍的!能猜出這個字謎,足可以看出薛盼才思是何等敏捷!着要是讓蕭寒來想,估計一輩子都耗進去,也別想猜出來!
「哪有?我也是聽到答案,反推後才知道的。」被蕭寒鼓吹了一通,薛盼的秀臉明顯紅了一下,聲音也小了不少!相處了這麼久,她還是很不習慣蕭寒這種後世露骨的讚揚方式。
不過,蕭寒卻是滿不在乎,那樣子就像剛剛是他猜出燈謎一般!得意的指着台上道:「嗨!你也不要太謙虛嘛,剛剛那人猜了多久才猜出來的?而你只是聽到答案,一瞬間就想到了原因,這才是真正的七竅玲瓏心!怎麼也比那人厲害多了,猜出一個字謎尾巴就翹天上去了!」
「哦?嘿嘿……」對於蕭寒生拍的馬屁,薛盼也是很受用,彎着眼睛笑了兩聲,她突然對蕭寒說:「要不,我們現在就上去猜燈謎?這些花燈都是誰猜出來就可以帶走的!我想要中間那個最漂亮的!」
「呃……」
好了,看着面前躍躍欲試的薛盼,蕭寒在目瞪口呆之餘,就想再給自己一嘴巴子!
嘴賤呢這不是?不幫她打消念頭,還一個勁的慫恿?
剛剛看那年輕人只是拿了一個普通的花燈就這麼難,棚子中間那些造型華麗的豈不是要考死人?
「蕭寒,快上來啊!」
就在蕭寒還在暗暗叫苦的時候,沒注意到,薛盼卻已經提着裙擺登上了足有半人高的燈台,此刻正歡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