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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請放心,那些蠶繭兒子都仔細看過,品質沒問題。」
「老四,你和老三一起處理下。」
「是,母親。」
面對喬老夫人不遺餘力地幫四房鋪路,其他幾房的人敢怒不敢言。
貨源找到了,後面的就好解決了,喬家有技術,有實力,再加上喬四爺卯足了勁兒,所以進展很快。為了確保質量和進展,喬四爺帶着小廝吃住都在工廠,和工人們一起忙活着。
……
東小院,喬藴曦愜意地吃着櫻桃,「院子裏的櫻桃陸陸續續都結果了,之前送了些到中院,這次採下來的就不用送去了。」
「是,小姐。」
想了想,喬藴曦說道:「送一籃到鍾家,讓他給顧瑾臻送去。」
黃芪憋笑,忙不迭地應下。
「你有話說?」喬藴曦危險地緊眼。
「回小姐,奴婢沒有。」
「嗯?」喬藴曦顯然不耐了。
黃芪猶豫了一下,才試着說道:「小姐,奴婢就是覺得吧,您待顧公子不一樣」。
說完,自己就先紅了臉,心裏忐忑。
「就因為一籃子櫻桃?」喬藴曦挑眉,「你想多了,不過是禮尚往來而已,他送了那麼多野味過來,我要是不送點什麼過去,鍾成霖整日在我耳邊念叨,我不過是圖個清淨。」
不管是口是心非,還是實事求是,反正沒人敢質疑她的話。
「小姐,四爺已經有十多日沒有回府了。」黃芪神色凝重地說道。
「這批蜀錦如此重要,關係到他的榮華富貴和錦繡前程,他能不上心嗎?和工人同吃同住是真,趕織蜀錦是真,窺視秘方也是真。」
呵,真以為喬老四為了競爭皇商的名額那麼上進?
沒有那些秘方做支撐,他如何能撐到現在。
「小姐?」黃芪擔心地看向喬藴曦。
喬藴曦笑道:「所謂的秘方,不過是幾房的人想得誇張,沒那麼厲害,一點小手段而已。」
確實只是個小手段,染色的時候添加一味藥材,可以保持色澤的光鮮靚麗,並且多了一道程序,並不繁瑣,日常生活中常見,只是誰也不會用到染色上。
至於織布技術的改進,秘密自然在機器上,若是喬老四仔細瞧,或許能看出來。
不是喬藴曦看不起喬老四的智商,實在是,喬家的人最喜歡自欺欺人,怪誰呢?
……
南疆。
一個月過去了,陸陸續續又有戰士們的家書寄來,儘管顧瑾臻極力保持平和的心態,可每日,目光總會不自覺地掃向負責收集信件的小兵身上。
每日板着臉回到帳篷,都會暗戳戳地去翻閱那些沒有派發下去的信件,沒有自己的名字,第二日臉色愈加黑沉,訓練起士兵來,更加狠辣。
就在湯圓快受不了主子低沉的氣壓,每日比顧瑾臻還積極地去整理信件,爭取在第一時間找到寄給主子的信的時候,功夫不負有心人,在最後一天,終於等來了喬藴曦的包裹。
「爺!爺!喬小姐寄來的包裹!」帳篷外,湯圓歡快地嚎道。
「包裹!」顧瑾臻迅速起身,還沒抬腳,想到了什麼,先是捋平外袍上的皺褶,然後挺胸收腹,氣定神閒地邁着八字步走到帳篷門口。
湯圓正興奮地撩起門帘,抱着一個油紙包裹,埋着腦袋往裏沖。
「穩重!我是怎麼教導你的,凡是要穩重,你這一驚一乍的,還是我的副將呢,丟臉。」顧瑾臻一本正經地訓斥着湯圓,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手臂里的包裹。
四四方方的包裹並不大,靠近了還能感覺到絲絲寒氣。
這是放了冰?
湯圓撇嘴。
明明心裏急吼吼地想要,臉上卻義正辭嚴地說不要。
爺這個德性跟誰學的?
腹誹歸腹誹,湯圓面上還得做出比顧瑾臻更焦急的模樣,急主子所急,可是他的本分。
「爺,這不是屬下看到喬小姐的包裹,心裏高興,有些得意忘形嗎?」
顧瑾臻一把把包裹拽過去,「喬喬給我的包裹,你得意忘形做什麼?」
「屬下、不是,爺